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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凡连忙递过一块用仅剩的一点糖精做的糖块,笑着说:“快含上,就不苦了。”陈瑶接过糖块,含在嘴里,甜丝丝的味道很快压过了药味,她这才舒了口气,对陈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:“谢谢哥。”看着妹妹的笑容,陈凡心里暖乎乎的。前世他未能护住妹妹,让她在痛苦中离世,这一世,他定会拼尽全力,治好她的病,让她快快乐乐地活下去。
就在这时,小屋的门突然被推开,寒风裹挟着雪沫灌了进来,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:“陈凡,该交这个月的杂役费了!别以为躲在家里就能赖过去!”陈凡抬头一看,只见一个身着灰色杂役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账本,满脸不耐烦。这个男人名叫孙三,是杂役院的记账员,平日里仗着和周仓有点交情,时常欺负其他杂役,巧立名目收取各种费用,不少杂役都遭到过他的压榨。
前世,陈凡就是因为没钱交杂役费,被孙三带人抢走了仅有的几块灵石,还被打得鼻青脸肿。这一世,他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。
陈凡站起身,挡在陈瑶身前,眼神变得冷峻起来:“孙管事,杂役院的规矩里,何时有‘杂役费’这一项了?我怎会不知?”孙三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陈凡会反驳他。以往陈凡都是逆来顺受,从不敢多说一句话,今日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?他脸色一沉,将手里的账本往手中一拍:“陈凡,你少跟我装糊涂!杂役院的规矩就是我说了算!每个月交五块下品灵石,不然就别想在杂役院待下去!”
陈凡冷笑一声,他早料到孙三会这般说辞。杂役院的规矩他记得清清楚楚,根本没有所谓的 “杂役费”,这分明是孙三私自设立的名目,用来中饱私囊。“孙管事,你说规矩是你定的,可有宗门的文书?” 陈凡问道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,“若是没有,你这便是滥用职权,压榨同门,按照宗门规矩,可是要被废去修为,逐出宗门的!”
孙三脸色一变,他没想到陈凡竟会提及宗门规矩。他私设杂役费的事情,本就见不得光,若是闹到宗门长老那里,他肯定讨不到好。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——五块下品灵石虽不算多,但积少成多,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“陈凡,你可别不识好歹!”孙三咬牙切齿,语气愈发凶狠,“我跟你说,今天这五块下品灵石,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!否则,我就把你妹妹赶出去,让她冻死在外面!”
他深知陈凡最在乎的便是陈瑶,便想用陈瑶来威胁他。果然,听到这话,陈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——前世孙三就时常拿陈瑶威胁他,这一世,他绝不再容忍!“孙三,你敢动瑶瑶一下试试看!”陈凡向前迈了一步,身上引气初期的修为虽不算高,但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,却让孙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孙三心里有些发怵,可想到自己背后有周仓撑腰,便又硬着头皮说道:“陈凡,你别以为有点修为就了不起!我可是周仓管事的人,你要是敢跟我作对,就是跟周仓管事作对,有你苦头吃!”提到周仓,陈凡的眼神更冷了。周仓是外门管事,也是赵天霸的舅舅,平日里纵容外甥欺压杂役,还克扣杂役的修炼资源,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汗。前世他就是因为得罪了周仓,才被赵天霸拖到坠魂窟害死,这一世,他一定要让周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“周仓管事又怎样?”陈凡语气冰冷,“在宗门规矩面前,人人平等!你私设杂役费,压榨同门,还敢威胁我妹妹,我现在就去执法堂告发你!”
说完,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。孙三见状,心里慌了——他最怕的就是闹到执法堂。执法堂的长老向来铁面无私,若是真的彻查起来,他私设杂役费的事情肯定会败露,到时候不仅会丢了工作,还可能被废去修为。
“别……别去!”孙三赶忙上前拦住陈凡,语气软了下来,“陈凡,算我错了还不行吗?这杂役费我不收了,你别去执法堂告状,行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