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练功

由于被禁足,罗修尘只能日复一日地在秋水小院中以那八百斤石锁练功。晨曦初露时他便开始挥动石锁,直至日头西斜,仿佛不知疲倦。

院子里回荡着石锁沉闷的砸地声,夹杂着他粗重而规律的喘息,宛如一头被困仍不放弃挣扎的幼兽。

他摒弃了一切杂念,将全部心神投入这近乎自虐的苦修中。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如溪流般不断淌下,肌肉贲张隆起,在阳光下泛着力量的光泽。

更令人注意的是,每当他全力爆发之时,肌肉轮廓间会隐隐透出一抹淡金色,如同潜藏在体内的远古力量正在缓缓苏醒。

院门外几名值守的护卫也忍不住朝里张望。他们见识过不少练武之人,却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方式——仿佛不是在练功,而是在与命运本身较劲。见他暂时放下了出门的念头,护卫们便不再阻拦,眼神中反而多了几分佩服。

第四天午后,罗修尘刚放下饭碗便再度走向石锁,这时忠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:“罗小哥,铁砂送到了,你看看够不够?”

只见罗修尘双手各抓两袋铁砂,步履沉稳地走向院内。每袋铁砂少说也有两百斤重,但在他手中却如四捆稻草一般轻松。片刻之后,二十袋铁砂已全部堆在院中。

他毫不耽搁,伸手捏住一只麻袋的封口线发力一扯,线头应声崩断。随即抓住袋底两角,低喝一声,双臂肌肉贲张,那数百斤的铁砂便“哗”地一声,如一道乌黑的瀑布,被精准地倾倒在规划好的硬地上。

如此反复,不多时,二十袋铁砂已全部被倾倒铺开,形成一个乌黑发亮的圆形铁砂场。

忠伯看着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而在院子另一侧,罗修尘亲手埋下的树桩高低错落、间距各异,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梅花桩阵。最矮的仅没过膝盖,高的则需仰视,桩面被粗略削平,却依然留有天然的粗粝纹路。

完成这一切后,罗修尘脱去上衣,露出精悍强壮的上身。纵横交错的伤疤赫然呈现——有深有浅,有长有短,有些是黑石村狩猎时野兽留下的爪痕,有些则像是在无尽虚空中被撕裂的印记。每一道疤痕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过往的残酷经历。
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洛秋宁瞬间羞红了脸,也让她窥见了这个少年深藏的过往。她一时忘了移开视线,直到忠伯低声提醒:“小姐,罗小哥似乎不太知晓男女之间的礼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