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结束后，莫凡回到了静室。他没有立刻开始修炼，而是静静地回想着北极守护者留下的信息，尤其是关于“根源权限”和“吞噬”的只言片语。

“吞噬……净化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下意识地运转起体内的恶魔之力。那混沌、充满掠夺性的力量，似乎天生就与“吞噬”二字有着某种联系。

他回想起与贝洛伯格战斗时，恶魔之力强行抗衡甚至湮灭对方规则的情景。又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灵魂创伤中，引导小泥鳅坠的力量进行“催化”……

一个极其大胆、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，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。

常规的修炼，按部就班，一百五十年内能否达到对抗“收割者”的程度？希望渺茫。

或许……他需要走一条更极端、更危险，但也可能更快的路——主动引规则入体，以自身为熔炉，进行淬炼和吞噬！

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。规则之力何等狂暴，稍有不慎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。但……他似乎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。

他看了一眼旁边那半块沉寂的火神之芯碎片，又感受了一下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恶魔之力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
“灵灵，”他通过内部通讯联系实验室，“帮我计算一个方案：以我自身为容器，引动微量规则之力（比如这碎片中残存的一丝火系规则），用恶魔之力进行包裹、分解、同化……成功率有多少？”

通讯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，才传来灵灵有些发颤的声音：“莫凡！你疯了？！这太危险了！模型推演成功率……不足百分之五！失败后果……灵魂湮灭！”

“百分之五……够了。”莫凡笑了笑，那笑容带着一丝疲惫，却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，“总比坐以待毙强。帮我准备好防护措施和……抢救预案吧。”

他知道，这是一场豪赌。赌赢了，他或许能踏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，为人类争取一丝微光；赌输了，无非是提前迎接“归墟”。

但他别无选择。为了身后那些需要守护的人，为了那一百五十年后的希望，他必须赌上这一切。

新的风暴，将在凡雪山的静室内，悄然酝酿。而这一次，是向内的，与自身、与规则的终极博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