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阮摇头,笑着说:“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奇怪,哪会心动?真正有点在意,是第一次雷雨天,你躲在阳台攥着抱枕发抖,我递你耳塞,你没抬头,却小声说‘谢谢’。”
她想起那天的雷声,想起沈屹苍白的脸,想起他攥着抱枕的指节泛白,心里突然有点软:“我以前觉得,当兵的都很坚强,不会怕打雷,可看到你那样,突然觉得你很真实,不是那种冷冰冰的硬汉。”
“然后呢?”沈屹往前凑了凑,听得格外认真,像在收集什么珍贵的回忆。
“然后啊,”温阮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糖糕盒子上,里面还剩两块没吃完的糖糕,“你开始学做糖糕,第一次做的时候,糊得像块炭,却非要塞给我,说‘虽然糊了,但味道还行’。我咬了一口,甜得发苦,你却紧张地盯着我,问‘是不是很难吃’。”
沈屹的脸颊有点发烫,想起那次的糗事——他照着温阮妈妈的食谱做,却把火候调大了,糖糕外面焦黑,里面还没熟,他却怕温阮失望,硬着头皮说好吃。
“那时候你明明皱着眉,”他笑着说,“我还以为你会扔了,结果你居然吃完了。”
“谁让你那么紧张,”温阮戳了戳他的胳膊,“我要是扔了,你肯定会躲在阳台emo,到时候雷雨天又该发抖了。”
两人都笑了,落地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温阮靠在沈屹肩上,手里还攥着马克笔,声音软了下来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心动的,可能是你把糊掉的糖糕塞给我的时候,可能是你雷雨天不躲阳台、反而靠在我身边的时候,也可能是你记得我不吃香菜、每次买包子都买不加香菜的时候。”
她顿了顿,抬头看向沈屹的眼睛,里面映着落地灯的光,像星星一样:“这些小事堆在一起,就觉得,好像离不开你了。”
沈屹的心跳漏了一拍,伸手把温阮搂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很认真:“我比你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