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刚说完,沈屹的脸色瞬间微微变了,眼神里的平淡褪去,多了点不易察觉的紧张,嘴唇抿成一条线,没再说话。
温阮心里一紧,赶紧挡在沈屹前面,笑着说:“刘婶,您记错啦,他没去过榕山,我们以前都在市区待着。您看您搬东西也累了,快上去歇会儿,红薯我们就收下了,谢谢您啊!”
她一边说,一边悄悄拉了拉沈屹的胳膊,示意他别多说。
刘婶看了看温阮,又看了看沈屹变了的脸色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,却没再追问,只是笑着说:“哦,可能是我记错了。那我先上去了,以后常来串门啊!”
说完,她扛起布袋子,慢慢往三楼走,脚步比刚才慢了点,还回头看了沈屹一眼,才打开三楼的门进去。
楼道里静下来,温阮看着沈屹紧绷的侧脸,小声问:“你没事吧?刘婶就是随口问问,别往心里去。”
沈屹慢慢松开手,从口袋里拿出纪念章,指尖摩挲着背面的“阿哲”二字,声音有点沙哑:“她不该问榕山的,那地方……”
他没说完,只是把纪念章重新放进兜里,眼神里带着点复杂——刘婶到底是真的随口问,还是故意打探?
温阮握住他的手,他的手还带着点凉,“不管她是无意还是有意,以后再问,我帮你挡着。我们先回家,别想了。”
沈屹点了点头,跟着她走进家门,关门的瞬间,他又回头看了眼三楼的方向——门缝里没再传来动静,可他心里的警惕,却没放下。
那个叫刘婶的新邻居,好像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