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屹没接话,转身回了厨房。没过多久,他端着一个白瓷盘出来,上面放着刚烤好的糖糕,金黄的外皮冒着热气,撒了层薄薄的糖粉,边缘还贴心地切了小口,方便拿取。
“刚烤好的,还热着,尝尝。”沈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,又转身去了阳台,回来时手里多了杯芒果果茶——是林晓最爱的口味,上周温阮和林晓打电话时提过一嘴,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。
林晓端起果茶,又拿起一块糖糕,咬了一口,眼睛瞬间瞪圆:“卧槽!这也太好吃了吧?比甜品店卖的还香!温阮你小子可以啊,闪婚还闪到个厨神?”
温阮拿起一块糖糕,指尖碰到温热的瓷盘,心里有点发暖。她咬了一口,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和上次沈屹做的一样,刚好卡在她喜欢的甜度上——他连她不爱太甜的细节都记得。
“也就那样吧,他以前在部队练过。”温阮嘴硬道,目光却忍不住瞟向沈屹——他正坐在沙发另一侧,拿起她的策划案翻看,指尖轻轻划过“婚礼誓词”的标注页,没有打扰她们聊天,也没有显得多余,像融入了这个家一样自然。
林晓戳了戳她的胳膊,小声说:“什么叫也就那样?你看你家现在多整齐,冰箱我刚才瞟了一眼,食材摆得比超市还规整;你上次说胃疼,他是不是还帮你备热水了?温阮,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早就动心了?”
温阮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赶紧别开眼:“动心什么啊,我们就是协议,等我妈不催婚了就离婚。”
“离婚?”林晓差点把糖糕喷出来,“你疯了?这么好的男人你要离婚?会做饭、会收拾、记得你所有喜好,还长得帅,你去哪找第二个?”
她放下果茶,指着阳台的薄荷盆栽:“那盆薄荷不是快死了吗?现在怎么长新芽了?肯定是他帮你养的吧?温阮,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,这男人一看就是真心对你好,哪像在演戏?”
温阮的目光落在薄荷的新芽上,嫩绿的叶片在晨光下泛着亮,盆沿的便签还在——“两天浇一次水,放在散光处”,是沈屹的字迹。她想起自己以前连薄荷都养不活,现在有沈屹照顾,连这种小事都不用操心,心里的排斥感像被糖糕的甜味融化了些,却还是嘴硬:“他就是……职业习惯,在部队照顾队友惯了。”
林晓翻了个白眼,没再拆穿她。她喝着果茶,吃着糖糕,偶尔和沈屹聊两句——问他在部队的事,他答得简洁却不敷衍;问他怎么会做糖糕,他说“以前队友爱吃,跟着学的”;问他对温阮怎么样,他看了温阮一眼,语气软了些:“她挺好的,就是有时候太拼,忘了吃饭。”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