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逆命之瞳在发烫

墨羽站起身,拍了拍膝头的灰。

他望着梁上的残玉,后颈的蝶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肉。

逆命之瞳的剧痛虽未消,但他却突然笑了——那些纠缠的黑线,此刻在他眼里不再是束缚,倒像是根根琴弦,只等他指尖拨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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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他转身走向门口,“明日再来。

有些事,得在月圆前弄清楚。“

白若薇和林远萧对视一眼,跟上他的脚步。

三人刚跨出小筑,身后突然传来“咔”的一声轻响——梁上的残玉,正顺着红绳缓缓坠落。

墨羽走到院门口时,突然顿住脚步。

他摸了摸怀里自己的残玉,又抬头看向主屋。

月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来,在地上投出个蝶形的影子——和他后颈的烙印,分毫不差。

逆命之瞳的刺痛再次涌来。

这一次,他没有闭眼。

他看见那些暗红的黑线正从主屋梁上的残玉里钻出来,像无数条蛇,向着玉瑶宗各个方向蔓延而去。

而在所有线的尽头,有双赤瞳正在黑暗中睁开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
“镜奴...”

那个声音,和赤炎的,一模一样。第105章 镜影窥天机

我蹲在符阵阁的青石板上,鼻尖萦绕着白若薇捣鼓的符纸烧焦味,看着她蹲在我对面,眼睛亮得像偷到灵果的小狐狸:“阿羽你看!这第三重聚灵阵的纹路——昨晚我明明用冰蚕丝补全了,今儿个晨课路过,竟又裂开道细缝!”

她指尖点着地面,符阵的银芒在她袖口晃出碎光。

我凑近一瞧,那道细缝确实蹊跷——普通符阵崩裂该是呈放射状,可这道缝却像被什么东西逆向撕扯出来的,边缘还凝着几星暗红,像血,又像被烧融的魔纹。

“会不会是你火候没到?”我故意逗她,“上回你说要炼‘百鸟朝凤符’,结果把丹房的雪貂烧出了秃斑,长老们到现在见你还皱眉呢。”

白若薇扑过来要拧我耳朵,发间的玉簪叮当响:“才不是!我用了师尊给的玄冰髓封阵,连雷劫都劈不裂!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凑近我耳畔,“我昨晚守了半夜,看见缝里渗黑气——跟上个月魔修突袭时,那团黑焰一个味儿!”

我脊梁骨一凉。

上个月魔渊裂隙开启,那穿赤炎战铠的家伙掳走我又送回来,他身上的混沌火种烧得虚空噼啪响,那股子焦糊里裹着腐臭的气息,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
“若薇说的是真的。”

一道清甜女声从符阵阁门口传来。

我抬头,见林远萧抱着一摞符简站在那儿,月白裙裾沾了点晨露,发间的海棠花却插得端端正正——这小子总爱把男装藏在储物袋最底下,偏又学不会女子的仪态,此刻抱符简的姿势硬邦邦的,倒像在扛玄铁剑。

“我今早去藏经阁抄录《云纹阵解》,”他走到我们身边蹲下,指尖拂过那道裂缝,“翻到卷末时,发现《禁术残篇》的借阅记录被人改了——最后一次翻阅的,是三年前的‘灵瑶殿’。”

灵瑶殿。

我喉咙发紧。

那是灵雪瑶掌管的地方,藏着玉瑶宗的“情劫录”——说是录,其实是面一人高的青铜镜,据说是上古情劫之灵所化,专门映照仙子历劫时的七情六欲。

可自从我成了“尘世范例”,灵雪瑶总让我站在镜前,说要“校准镜灵对人间的认知”。

镜中有时会映出些奇怪的画面:燃烧的宫殿、被黑焰包裹的战铠、还有个女人的背影,她跪在镜前,手里攥着半截带血的发簪……

“走。”我站起身,拍了拍裤脚的灰,“去灵瑶殿。”

白若薇眼睛一亮,林远萧却拽住我袖子:“那地方有宗主设的‘锁心印’,没令牌进不去。”

“谁说要硬闯?”我摸出袖中半块碎玉——那是上次被魔修掳走时,灵雪瑶塞给我的,“她给我这玩意儿的时候说,‘若遇劫数,可启镜灵’。当时我以为是哄我,现在倒像早有准备。”

三人对视一眼,白若薇把符笔往腰带里一插,林远萧将符简塞回我怀里(他说“女子抱书要柔些”,可我抱得比他还歪),我们猫着腰溜出符阵阁,顺着回廊往灵瑶殿摸去。

灵瑶殿建在玉瑶宗最高的云岫峰上,平时雾气缭绕,今儿却奇了,雾全散了,青铜殿门在日头下泛着冷光。

我刚把碎玉按在门环上,就听“咔”一声,门自己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