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云城的暖阳才刚爬上“躺赢学院”的竹篱笆,将晨雾酿成的金粉撒在萝卜苗上,一道突兀的、裹挟着阴寒气息的黑气便如毒蛇般从远处天际窜来,“轰”地撞在学院外围的防护结界上。结界泛起涟漪般的暖棕光晕,将黑气震散些许,可那股阴寒仍让篱笆上的露珠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,连风都似被冻得滞涩了几分。
“谁?!”萧烬瞬间拔出烬世剑,玄色衣摆无风自动,沉稳的声音里裹着寒霜,剑尖直指黑气涌来的方向。洛小鱼也站起身,指尖的暖棕光晕悄然流转,将怀里的狸花猫护在身后,眸中少了往日的慵懒,多了几分警惕——这气息阴戾又狂暴,绝非寻常修行者能有。
天际的黑气渐渐凝聚,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。他长发如泼墨,眼底却似淬了寒潭里的冰,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弧度,声音像是从九幽深处传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本尊沉睡千年,醒来竟见这九洲大地,竟被‘咸鱼文化’浸染得乌烟瘴气!”
那身影抬手,黑气化作利刃,再次劈向结界。这一次,结界震颤得更厉害,暖棕光晕竟被撕开一道细小的裂隙,阴寒气息趁机钻入,让演武场的石板都覆上了一层薄霜。
“魔尊?!”云舟握紧树枝,脸色凝重——他曾听老辈修行者说过,千年前有个以“毁灭秩序”为乐的魔尊,因修炼禁忌功法被封印,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现身。
“咸鱼文化?”洛小鱼眉头微蹙,指尖的暖棕光晕更盛,将结界上的裂隙慢慢修补,“我这‘躺赢学院’教的是‘懂自己、按节奏’,不是‘不努力、躺平放弃’,何来‘咸鱼’一说?”
“少装模作样!”魔尊冷笑一声,墨色长袍翻飞,周身的黑气如潮水般涌动,“本尊沉睡前,九洲修行者皆以‘勤学苦练、突破极限’为准则,可如今呢?你们竟敢教人‘累了就睡’‘该停就停’,让修行者失去了‘进取之心’,这不是‘咸鱼文化’是什么?这种腐朽的文化,只会让九洲修行界沦为弱者,必须毁灭!”
他抬手,更多的黑气汇聚成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传来令人牙酸的嘶吼声,似有无数阴魂在挣扎。他盯着洛小鱼,眼底的轻蔑更甚:“尤其是你,洛小鱼,你开这‘躺赢学院’,便是这‘咸鱼文化’的源头,今日,本尊便先毁了你这‘毒瘤’,再荡平这九洲的‘腐朽之风’!”
话音刚落,黑气漩涡猛地砸向学院。结界“嗡”地一声,暖棕光晕与黑气激烈碰撞,发出刺耳的轰鸣。演武场的石板被震得裂开几道缝隙,栖云城的天空也瞬间被黑气笼罩,阳光被遮得严严实实,连远处的溪流都似被冻得流速慢了下来。
“毁灭?腐朽?”洛小鱼看着魔尊眼底的狂暴与偏执,忽然笑了,指尖的暖棕光晕顺着结界蔓延,将黑气的侵蚀一点点逼退,“你沉睡千年,醒来看到的不过是‘修行方式的多样’,却非要给它扣上‘腐朽’的帽子——你怕的不是‘咸鱼文化’,是怕‘有人不按你定的规则走’吧?”
她抬手,暖棕光晕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,如萤火般飞向黑气漩涡,每一点光碰到黑气,便将黑气灼烧出一小片空隙:“你说‘勤学苦练’是准则,可你有没有想过,硬扛着疲惫练,只会让修行者越来越挫败?云舟之前就是被‘必须练满时长’的焦虑困住,才越练越差;他按自己的节奏歇一歇,反而找到了感觉——这才是真正的‘进取’,不是按你的‘规则’硬扛!”
萧烬也挥剑而起,烬世剑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,精准地劈在黑气漩涡的薄弱处,沉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修行之道,本就因人而异。你所谓的‘准则’,不过是你的‘执念’。你沉睡千年,醒来便要毁灭你不理解的事物,这才是真正的‘腐朽’——是思想的腐朽,是包容心的腐朽。”
魔尊听着两人的反驳,眼底的狂暴更甚,周身的黑气暴涨:“胡说!本尊的准则便是真理!不遵守准则的,便是弱者,便是腐朽!今日,本尊便让你们看看,‘规则’的力量!”
他双手结印,黑气漩涡骤然收缩,化作无数黑色的锁链,如毒蛇般缠向学院的结界。锁链上带着阴寒的符文,每一道符文触碰到结界,都让暖棕光晕黯淡几分。栖云城的百姓被惊动,纷纷躲在屋内,透过窗户看着天际的异象,脸上满是惊恐。
“规则的力量?”洛小鱼看着不断收紧的黑气锁链,指尖的暖棕光晕骤然凝聚,化作一株巨大的、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萝卜虚影,虚影扎根在学院的土地上,将暖棕光晕源源不断地注入结界,“我这‘萝卜苗’,从不按‘必须长得快’的规则长,慢慢扎根,慢慢生长,却能结出最甜的萝卜——这才是‘力量’的真相,不是靠‘毁灭’别人的规则,而是靠‘接纳自己’的节奏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直视魔尊,语气坚定:“你要毁灭‘咸鱼文化’,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‘咸鱼文化’。我教的不是‘躺平’,是‘不焦虑’;不是‘放弃’,是‘按节奏’——这才是九洲修行界该有的样子,不是被‘规则’困住,而是被‘舒服’滋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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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舟也举起树枝,树枝上萦绕着暖棕与冷冽的光晕——那是洛小鱼与萧烬的力量传递而来。他大声道:“魔尊,你说我们是‘弱者’,可我们按自己的节奏变强,比硬扛着疲惫强多了!你才是那个被‘规则’困住的‘弱者’,因为你不敢接受‘不一样’!”
栖云城的少年们也纷纷围到学院外围,虽然害怕,却还是鼓起勇气喊道:“对!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