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事回神过来听到这话,心中顿时警惕起来。她看着眼前这三个陌生的男子,他们的面容虽然带着疲惫,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急切与执着。她心中暗自揣测:“这几个人是谁?莫不是若初的仇家吧?要是他们有什么不良企图,那可就糟了。”想到这里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防备,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童战、童心和天奇看到李管事这副警惕的样子,心中却是一阵狂喜。他们知道,这大姐肯定见过天雪,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。他们紧紧地盯着李管事,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童战率先反应过来,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:“大姐,您别害怕,我们不是坏人。画像上这位女子,她……她是我的妻子,因为一些误会她离开了,我们想尽快找到她,确保她平安无事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诚恳,仿佛在向李管事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深情与无奈。
童心也在一旁连忙用力地点头,那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,附和道:“是啊大姐,我们找二嫂找了好些日子了,这些日子里,我们风餐露宿,吃了不少苦,每天心里头就盼着能早点见到她。您要是知道些什么,求您一定要告诉我们。”
天奇则微微向前一步,他缓缓说道:“大姐,您看我们这一路风尘仆仆,衣服上满是尘土,脸上也写满了疲惫,为的就是寻人。这是我妹妹……也就是画像上这位。我们绝无恶意,只是想找到她,让她平平安安的。您要是知道她的消息,告诉我们,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,我们定会重重感谢您的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诚意,落在李管事的心上。
李管事听他们这般诚恳地说着,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一些,但依旧有些犹豫。她皱着眉头,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,眼神中带着审视。思索片刻后,她缓缓说道:“我怎么能确定你们说的是真的呢?万一你们是别有用心,打着寻人的幌子做些坏事,那我可就成罪人了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童战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大姐,我叫童战,这位是我弟弟童心,这位是天雪的哥哥天奇。之前我和天雪因为一些误会,天雪离开了。我们一路寻来,找到了这里,就是为了能找到她,解开误会,带她回家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,仿佛在向李管事敞开自己的心扉。
童心接着说道:“是啊大姐,我二哥和二嫂感情好的很。就是因为一点误会,二嫂离开了。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,我们实在是不放心。您要是知道她在哪儿,就告诉我们吧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。
天奇也点头说道:“大姐,您放心,我们绝不会不是坏人,那是我自己的亲妹妹啊。我们只想尽快找到她,让她不再受苦。她一个人在外面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委屈。您要是帮了我们这个忙,我们日后定当报答您的恩情,就算上刀山下火海,我们也在所不辞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,仿佛在向李管事许下一个沉重的承诺。
“大姐,请您相信我们。告诉我们,天雪在哪里?她是我的妻子。她一个人在外面。我很担心,求你了。”童战真诚地弯腰说着,那腰弯得低低的,仿佛要把自己的诚意都通过这个动作传递给李管事。
童心天奇见了也是赶忙弯下腰对着李管事真诚的行礼,他们的动作整齐而一致,仿佛在共同表达着对李管事的恳求。
李管事听他们说得情真意切,心中的防备渐渐消散。她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中带着一丝释然,说道:“罢了罢了,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。我确实见过你们画像中的人,不过她叫伊若初,她之前就在我们绣坊里工作呢。她手可巧了,绣出来的花就像活的一样。”
童战、童心和天奇一听眼中满是光芒。童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,说道:“大姐,太感谢您了!天雪一定换了名字了。您就是我的大恩人,您快告诉我们,绣坊在哪里,我们去接天雪。”
“不过…她现在,”李管事正欲将若初如今的状况细细道来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其他几户人家的人从屋内走出,正朝着这边张望。她心中一紧,赶忙说道:“你们先进来。”
童战、童心、天奇三人眼见那几户人家投来探寻的目光,瞬间心领神会。他们的脚步匆匆,迅速迈进屋内,那动作干净利落,不带一丝拖沓。待他们来到前厅,李管事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。随后,她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感慨:“我是绣坊院里的管事,姓李。若初之前在我们绣坊工作。这姑娘心灵手巧,她的绣技那叫一个绝,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有着生命,在我们这儿短短十天,就带着我们绣坊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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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战听闻,心中猛地一颤,这描述、这绣技,分明就是天雪啊!天雪绣出的东西栩栩如生。
“只是绣坊原本的绣女齐珍,见若初如此出众,心生嫉妒。有一回,竟狠心毁了若初辛苦绣制的衣服,被她这么一毁。我得知后,让她主动来找我认错,可谁能想到,齐珍这丫头怕了,居然跑去找了另一个小管事许昌,和他狼狈为奸在一起。那许昌仗着自己爹有点小权力,让他爹给我施压,让我不要处罚齐珍。无奈只能放她一马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李管事说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,那叹气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。
“可那齐珍和许昌简直不是东西!齐珍这恶毒的丫头,竟用药迷了若初,把她带到许昌的房间。那许昌本就是个好色之徒,平日里就经常对长得好看的绣女们动手动脚。若初来的第一天,他就盯上了,还好若初聪明,每次必要出门都和几个绣女结伴而行,其他时候都呆在房里。这才没让他得逞。”李管事说着,目光在童战三人脸上扫过,只见三人眼中满是担忧,满是愤怒,那愤怒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,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为若初讨回公道。
童战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冰冷且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,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刃上挣扎。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天雪可能遭遇的种种可怕场景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他的天雪啊,该是经历了怎样的恐惧与绝望啊!都怪他,没有保护好她,让她遭遇这样的事,他满心都是自责与懊悔。
童心心里怒火中烧,他咬牙切齿,腮帮子鼓得高高的,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,心中暗暗想着:敢欺负他的二嫂,那两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。他定要将那两人打得屁滚尿流,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,让他们知道欺负他二嫂的下场有多可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