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坐在床边,开始专注地绣着手帕。那手帕的布料洁白如雪。她心中盘算着,这手帕绣好后拿出去,赚点外快。毕竟绣坊对于绣女们私下接些绣活赚点小钱,向来是不拦着的,这也算是给绣女们的一点小福利。
就在若初全神贯注地穿针引线时,齐珍端着一盘点心,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。
若初看到齐珍,眼中瞬间满是警惕。她深知齐珍向来与自己不和,平日里没少给自己使绊子,此时突然端着点心前来,定是没什么好事。她紧紧地盯着齐珍,手中的针线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。
齐珍却仿佛没看到若初眼中的警惕,依旧笑着说:“若初啊,这是李管事让带来的,说是东家给的,特意分给你和我呢。”说着,她便拿起一块点心,放进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她的眼神却偷偷观察着若初的反应,眼睛微微眯起,像是在享受美食。
见若初不吃,齐珍又问道:“你怎么不吃呀?这可是李管事的心意呢,别辜负了。”
若初看着齐珍吃了点心,心里虽仍有疑虑。但想着李管事平日里也算和善,对待绣女们总是客客气气的,若是不吃,倒显得自己小气了。于是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起一块点心,缓缓吃了起来。
齐珍见若初吃了点心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随后便说:“你慢慢吃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若初吃完点心,继续低头绣着手帕。可没过多久,她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。手中的针线也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她想要起身,却发现双腿发软,根本使不上力气。紧接着,眼前一黑,便晕倒了过去,无力地倒在了床上。
齐珍其实并未走远,一直紧紧地躲在房门外。
当看到若初晕倒的那一刻,她脸上瞬间露出了恶毒的笑容,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她赶忙走上前去,双手用力地抓住若初的胳膊,用力将若初背起来。若初的身体在她背上显得那么沉重,每背动一步,她都要费好大的劲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但她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。终于,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若初偷偷带到了许昌的房里。
她把若初放到床上,看着若初昏迷不醒的模样。她的嘴里恶狠狠地说道:“别怪我,谁让你惹了我呢。我毁了,也要你毁了。”说完,她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随后,她便得意地离开了。原来,她和许昌昨晚就已经商量好了。她负责用药迷晕若初,再把她带到许昌房里,就等着许昌随后赶来。
此时,齐珍的心里满是扭曲的快意,那快意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心中肆意游走。她仿佛已经看到若初醒来后陷入绝望的场景,若初那无助的眼神、绝望的泪水,在她眼中都成了最美好的画面。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,让人看了心生寒意。她快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李管事今日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。她那亲侄女过几天就要嫁人了,这可是家里天大的喜事,整个家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。
她侄女琢磨着要给男方送一条腰带作为礼物,这腰带可不简单,既要体面大方,彰显出家里的气派,又要饱含着深深的心意,让男方一看到就能感受到这份独特的祝福。可她侄女平日里就像个被宠坏的娇小姐,极少碰针线,根本不会绣这腰带。
无奈之下,侄女便求到了李管事这里。她拉着李管事的胳膊,晃来晃去,眼睛里满是期待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姑姑,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嘛。”李管事看着侄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李管事思来想去,突然就想到了伊若初。若初的绣技在绣坊里那可是出了名的。她的针法细腻,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,都让人忍不住赞叹。
于是,李管事便打定主意来绣坊住所找若初,让她帮忙绣这条腰带。她迈着轻快的步伐,一路上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,等会儿见到若初,得好好跟她说说这事儿。若初这么善良又热心,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。
等她来到若初的房间,像往常一样轻轻推开门一看,房间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李管事不禁皱起了眉头,心里满是好奇,这沐休日,别的绣女都回家了,若初不在房里安安静静地绣手帕赚点钱,会去哪儿了呢?她站在门口,眼神在房间里扫视着。
她带着满心的疑惑,脚步有些急促又略显凌乱地走出房间,来到了院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