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担心,有我在,谁敢造次!”许纪霸气地说道,他站起身来,双手背在身后,在房间里踱步,那气势仿佛能压倒一切,“你就按照我说的做,多帮衬着齐珍,以后绣坊里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李管事看着许纪那不容置疑的样子,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用,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许大管事,我知道了,我会按照您说的做的。”
李管事一听,瞬间在心里洞悉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。这哪里是单纯地让她帮衬齐珍啊,分明就是许纪父子在合起伙来给她施压,想让她对齐珍那些不当甚至可能有害绣坊的事儿装聋作哑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她只觉一股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,那叹息声里满是不甘与愤懑。
在这绣坊之中,许纪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,权力大得能遮天蔽日,她李管事不过是个小小“臣子”,根本无法与之抗衡。
而且那个许昌,简直就是个色胆包天的恶徒。平日里,他经常跑到她绣坊的院子里招惹绣女。他总是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绣女们身上扫来扫去,嘴里还不时吐出一些轻薄的话语,弄得绣女们一个个人心惶惶,就像惊弓之鸟一般。她为了保护这些可怜的绣女们,特意立下了规矩,严禁她们单独出绣院,想着这样至少能给绣女们一些安全保障。可如今看来,这规矩在许纪父子的淫威面前,形同虚设了。
“许大管事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齐珍的。”李管事咬了咬牙,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,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强装顺从。她知道,如果自己不顺着许纪的意思来,恐怕这绣坊里就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,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那些绣女们。
许纪听了,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他满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挥了挥手,让李管事退下。李管事只能默默地转身,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。
李管事缓缓走出房间。她脚步虚浮,眼神里满是落寞与无奈,缓缓抬起头,望向绣坊的方向。此时,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伊若初那清丽脱俗的面容,心中默默为她担心起来。
那个伊若初啊,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,眉如远黛,眼若星辰,肌肤胜雪,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。而且她的绣艺更是超群绝伦,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,让人不禁为之惊叹。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,自从来到绣坊,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,瞬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然而,这耀眼的光芒也引来了不少麻烦。如今齐珍又攀上了许昌那棵“歪脖子树”,许昌是什么人?那可是个色胆包天、无恶不作的家伙。以后伊若初在这绣坊里,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更大的风波呢。想到这儿,李管事不禁长叹一声,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,在空气中久久回荡。她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,缓缓地朝着绣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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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坊里灯火通明,若初还在那小小的绣房中,全神贯注地完成着这幅耗尽她心血的绣作。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劳作而变得有些粗糙,手指上还留着一个个小小的针眼,但她丝毫没有在意。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绣架上的衣服,每一针都绣得格外用心。
当最后一针落下,若初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。她小心翼翼地将绣好的衣服从绣架上取下。她的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她赶忙抱着衣服,匆匆朝着李管事的房间走去。一进门,她便将衣服递给了李管事。李管事接过衣服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她仔细端详着,手指在绣品上轻轻摩挲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,忍不住对若初赞不绝口:“若初啊,你这绣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,我看整个绣坊都找不出第二个能绣出这样作品的人了。”
若初听了,脸颊微微泛红,谦虚地说道:“李管事过奖了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而此时,正好赶上了马夫人派人来取的日子。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房间,恭敬地说道:“李管事,马夫人派我来取绣好的衣服了。”李管事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将衣服递给丫鬟。丫鬟小心翼翼地捧着衣服离开了。
若初看着那件承载着自己无数心血和汗水的衣裳被小心地取走,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第二天李管事站在院落中央,手中紧紧握着分配活的单子,那单子在她手中仿佛承载着整个绣坊的运转与希望。她的神色严肃而庄重,目光如炬,在院落里的绣娘们身上一一扫过。
“齐珍,这次有个大家小姐的衣服活,就分配给你了。”李管事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在院落里回荡。她的目光稳稳地落在齐珍身上,那眼神里既有对绣女的期待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齐珍一听,眼睛瞬间如同被点亮的星辰,亮得惊人。她的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。她连忙上前一步,双手恭敬地伸出,小心翼翼地接过单子。她的嘴里不停地说着:“谢谢李管事,谢谢李管事,我一定好好做。”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谄媚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里挤出来的。
这接的活大,对于齐珍来说,这意味着银钱也会多些,对于如今急需用钱又满心报复的她来说,这无疑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,而且还是一块香甜无比的大馅饼。她心里暗自得意,尾巴都翘到了天上。她想到许昌果然还是有用的,之前那档子破坏绣品的事儿,李管事竟然只字未提。看来许昌在背后为她撑腰,还真起了作用,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绣坊里呼风唤雨、风光无限的场景,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