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净度远超水晶,已成为西域商队争相抢购的珍品;
新烧制的瓷器——
胎质细腻,釉色温润,绘着大漠孤烟、长河落日的苍茫景象,让西域贵族爱不释手。
但真正让这座城池改变的,却是那样不起眼的东西。
“这种‘水泥’,能用来修城墙吗?”
石撼山粗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这位城卫军统领手里把玩着新出的璃玉酒杯,
目光却死死盯着远处用水泥抹平的水窖壁。
“能。”赵刚回答得干脆,
“以水泥浇筑为体,内部编织钢筋为骨,
构筑的城墙足以抵挡百年风沙,远超现在的夯土墙。”
石撼山沉默片刻,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。
“城南三十里,有片小绿洲,水源尚可。”
他沉声道,“那块地,给你们扩建新的工坊区。”
条件随之抛出:“‘烈焰烧’,每月特供十坛。”
当第一批用水泥加固的城墙试验段,
在突如其来的兽潮中岿然不动时,
金沙城的守军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。
星火在这片贫瘠土地上扎下的根,
从来不是依靠掠夺资源的矿镐,而是让这片土地焕发生机的格物之术。
然而,在富甲一方、商业氛围浓郁的明珠城,他们却面临着截然相反的处境。
文月站在新设的“星火阁”二楼轩窗前,望着远处港口帆樯如林,眼底却无半分欣赏之意。
案头摊开的账册上,朱笔批注刺眼——
本月营收再度锐减。
本地商会的反击,比预想中更迅猛,也更精准。
他们不砸店、不闹事,甚至面上依旧带笑,用的全是软刀子:
“星火阁”的瓷器刚刚摆上货架,隔壁“宝丰号”便宣布陶器全线让利三成;
璃玉器皿才打出“澄澈如水、坚如磐石”的招牌,
本地最大的琉璃工坊“玉光轩”就联合几家商会,推出了“改良”款,
虽品质依旧粗糙,价格却压低至星火璃玉的三成;
最致命的是酒水——
星火蒸馏出的“琥珀光”清冽醇厚,甫一上市便引得豪绅追捧,
可没过几天,城中各大酒楼便陆续以“客不习惯”为由,纷纷下架。
更麻烦的是原材料。
原本谈好的陶土供应商突然毁约,说是库存不足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