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近日炼丹,未曾见过什么玉佩。”
陈飞轻叹:“这样啊...”
突然侧身道:“夜枭,揭面罩。”
面罩应声而落,露出两名万木宗弟子惨白的脸,以及——
本该被押回宗门的木清霜!
“这...”
木领队蛇头杖重重杵地,瞳孔骤缩。
木清霜冷眼直视,抬手指向他袖口:“玉佩在那里。”
帐内空气骤然凝固。
木领队脸上皱纹微动,忽而展颜:
“陈道友说的原来是这位姑娘之物?”
他恍然拍额,“门下弟子见她受伤,好心更衣,却疏忽了随身物件...”
转身从案几下取出包裹,抖开那件血衣。
玉佩安然躺在暗袋中,碧色温润。
“门下弟子不懂规矩,让陈道友见笑了。”
木领队双手奉上玉佩,眼中精光闪动,
“只是老朽好奇,这位姑娘与镇妖军是何关系?
竟劳陈道友亲自来寻?”
木清霜接过玉佩,确认禁制完好后向陈飞点头。
“木领队既知是我军之物,何必多问?”陈飞淡然道。
帐外突然响起整齐脚步声,数十黑甲卫已将营帐团团围住。
“禀参将,万木宗营地已全面戒严。”
木领队脸色微变,蛇头杖重重点地:
“陈道友这是何意?”
“无他。”
陈飞示意木清霜收好玉佩,青衫无风自动,
“只是提醒木领队,灵渊之中,有些东西碰不得。”
他凑近老者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
“价格战的教训,看来万木宗还未吃够?”
木领队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,
当年那场丹药价格战的惨状历历在目——
万木宗每月亏损灵石千万。
核心弟子月供削减三成,外门弟子更是削减五成。
若不是木浅秋长老当机立断,带着厚礼上门赔罪,
恐怕万木宗早已元气大伤。
他握着蛇头杖的手微微发抖,
仿佛又看见宗主震怒时摔碎的茶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