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工坊缴纳的商税就够修三条官道了。更妙的是常平仓,”
他压低声音,“眼下存粮足够全镇吃上两年!”
师爷适时递上一张银票:“方才镇北商行的管事来报,说是要捐资修缮镇南的石桥……”
县令接过银票,指腹在“三百两”的字样上摩挲片刻,突然轻笑出声:
“准了。另外……”
他转向师爷,“给州府的奏折,重点写粮税增收之事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师爷心领神会,
“定会写明‘今岁青林镇粮税增收三成,仓廪充实,民无饥馑之忧’。”
老周突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对了大人,镇北商行还想扩建通往县城的官道……”
“一并准了。”
县令拂袖起身,望着窗外繁忙的街市,意味深长道:
“既然于国于民都有利,官府自然要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声调。
“鼎力相助!”
老周和师爷异口同声,三人相视一笑。
他已是星火小组进驻之后的第三任县令,前两任早就升迁了。
曾经的地主乡绅们试图反抗,却发现已无计可施。
工坊给镇民带来的实惠肉眼可见,官府的鼎力支持更让他们投鼠忌器。
几个不死心的联合告到州府,却只得到一句冰冷的批复:
“商事自由,官府不宜干涉。”
而在青林蒙学堂,一场特殊的选拔正在进行。
“李青山,算术甲等,格物乙上。”
教习朗声宣布,“准予推荐至镇北学府深造。”
台下,瘦削的少年攥紧拳头,眼中闪着泪光。
三年前,他还是个衣不蔽体的放牛娃;
如今,他将踏上通往更广阔天地的道路。
像他这样的孩子,每年都有十余个被送往镇北县。
学堂后院,两名教习正在整理荐书。
“这是今年的第十二个了。”
年长的教习轻叹,“算上前几年的,足有一百多人进了镇北学府。”
年轻教习笑道:“听说最早那批,有的已经在县衙当差了。”
“周文知道吧?青林镇最早走出去的,现在已经是镇北县纺织工坊的技术首席了!”
年长的教习说完这句,忽然问道:
“弟妹、小侄儿他们都搬进星火城了吧?”
“早搬了,和嫂子他们一样,都是第二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