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到半月,这些曾经被邻里同情的可怜人,竟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。
“看见没?王寡妇家的小子,才干了十天,就给他娘买了块花布!”
“李老汉家的二丫头更厉害,听说因为识字,开始学习管账,现在一天能拿七十文呢!”
工坊的运转迅速步入正轨,出产的砖瓦和布匹质量上乘,价格却比市面上便宜四成。
消息传开,连邻近村镇的商贩都慕名而来。
然而,红火的生意很快引来了不速之客。
“三爷,那工坊日进斗金啊!”
一个尖嘴猴腮的泼皮凑在赵三耳边谄媚道。
赵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眼中闪过贪婪的光。
作为青林镇泼皮的头子,他靠着与镇衙税吏的表亲关系,
多年来横行乡里,收取“平安钱”从无失手。
“新来的不懂规矩。”
赵三冷笑一声,将手中的酒碗重重砸在桌上,
“今晚就去教教他们青林镇的规矩!”
月黑风高夜,赵三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,气势汹汹地冲向镇郊工坊。
“开门!青林镇赵三爷来收平安钱了!”
一个泼皮踹开工棚的木板门,粗声吼道。
然而,门内的景象却让这群嚣张的泼皮瞬间僵在原地。
烛光下,一男一女端坐桌前,男子正在拨弄算盘,女子则执笔记录。
他们身后,站着七八个精壮汉子,虽未持兵器,但那站姿和眼神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“几位深夜造访,有何贵干?”
女组长抬起头,笑吟吟地问道,指尖轻轻敲着桌上一本账簿。
赵三毕竟是老江湖,虽觉情况不对,仍强撑气势:
“少装蒜!在这青林镇做生意,就得交平安钱!每月十两,保你平安!”
女组长笑容不变,只是眼神渐冷:
“哦?不知这规矩,是镇守大人的意思,还是税吏大人的意思?”
“少废话!”赵三猛地抽出腰间短刀,
“今天不给钱,就砸了你这破工坊!”
话音未落,赵三忽觉脖颈一凉——
只见她指尖灵力流转,一条青翠的藤蔓瞬间从地面钻出,如灵蛇般缠上赵三的脖颈。
赵三惊恐地转头,四周却不见藤蔓来源,只觉脖颈处寒意刺骨。
他惊恐地转头,四周却什么也没有。
“鬼……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