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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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彻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，随即，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满足感，如同暖流般瞬间涌遍他的四肢百骸。他收紧了手臂，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。

“此话当真？”他低下头，迫切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。

沈清弦抬起头，迎上他灼热的目光，脸颊微红，却坚定地点了点头：“当真。”

四目相对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、浓烈的情感交流。方才的冲突、委屈、愤怒，在这一刻，似乎都化为了确认彼此心意后的悸动与安宁。

萧彻深深地望着她，眸中的冰雪彻底消融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、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深情。他缓缓低下头，这一次，不再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，而是轻柔地、珍视地，覆上了她那依旧红肿的唇瓣。

这是一个真正的吻。

温柔，缱绻，带着安抚和确认的意味。他小心翼翼地舔舐过她唇上细微的伤口，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，极尽耐心与缠绵。

沈清弦闭上眼，感受着这截然不同的亲吻，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随风散去。她生涩地、试探着回应着他，换来他更加深入的探索和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
一吻结束，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。萧彻依旧抵着她的额头，鼻尖蹭着她的鼻尖，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存和一丝不容置疑：

“即便如此，日后见他，也需有第三人在场，时间不可过长。”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
沈清弦知道，对于萧彻这样的帝王来说，这已近乎是妥协。她不再争辩，乖顺地点了点头：“臣妾遵旨。”

看着她难得的温顺模样，萧彻心中熨帖，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，这才彻底松开她，牵起她的手，走到窗边的软榻旁坐下。

“还疼吗？”他看着她红肿的唇，指腹轻轻抚过，眼底带着一丝懊恼和心疼。

沈清弦摇了摇头，脸颊微热：“不疼了。”
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，为相偎而坐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。殿内的气氛，终于从之前的剑拔弩张，变得温馨而平和。

然而，无论是沈清弦还是萧彻都明白，经过此番，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。他们彼此确认了心意，但也更清晰地看到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、身份与性格带来的差异与矛盾。

这份初明的爱意，如同在惊涛骇浪中刚刚稳定下来的小舟，未来还将面临更多的风浪与考验。

而此刻，他们只想享受这暴风雨后，难得的宁静与亲密。

萧彻握着她的手，指尖与她纤细的手指交缠，低声问起她近日饮食起居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细致。

沈清弦一一答了，偶尔抬眼看他专注的侧脸，心中一片柔软。

或许，与这样一位帝王相爱，注定不会平坦。但至少此刻，她感受到了他的真心，也明确了自己的心意。

这就够了。

至于未来……她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，心中默默思忖。

总要一步步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