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和添香在听闻一些离谱的版本后,气得脸色发白,恨不得撕了那些碎嘴之人的嘴!她们想禀报娘娘,又怕娘娘病中动气,只能暗自焦急。
然而,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萧彻在听完高德胜那吞吞吐吐、冷汗涔涔的禀报后,并未如预想中那般勃然大怒,厉声下令彻查流言、严惩传播者。
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,随即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,竟掠过一丝极其古怪的、近乎……玩味的神色?高德胜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,他似乎在陛下那紧抿的唇角,看到了一抹极淡、极快消散的弧度?
“哦?”萧彻放下手中的朱笔,靠在椅背上,目光投向主营帐的方向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他们……是这般传的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奴才该死!未能及时遏制……”高德胜吓得噗通跪地。
萧彻却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的请罪。他沉吟片刻,非但没有下令禁止,反而用一种近乎纵容的、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淡淡道:“民间俚语,市井闲谈,不必过于在意。”
高德胜猛地抬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!陛下这是……默许了?!任由那些人如此编排陛下和贵妃娘娘的“风流韵事”?!
“可是陛下……”高德胜还想再劝,这于陛下清誉、于娘娘名节有损啊!
“退下吧。”萧彻却已重新拿起了奏折,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淡漠,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今日的天气,“朕知道了。”
高德胜满腹疑窦,却不敢再多言,只能躬身退下。他完全搞不懂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萧彻确实不怒。
不仅不怒,他甚至觉得……有些意思。
那些流言,虽然粗俗不堪,夸大其词,但核心却指向一个事实——他与沈清弦,在谷底三日,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。这种“变化”,被外界以一种香艳的方式解读并确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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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,正合他意。
他需要这种“确认”。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沈清弦是他萧彻的女人,是与他共过生死、有过最亲密(无论实际如何,舆论已然如此认定)接触的人。这种带着桃色色彩的绑定,比任何正式的册封旨意,都更能将她牢牢钉在他的身边,断绝外界(尤其是后宫那些不死心的女人和前朝可能存在的联姻心思)的所有觊觎和幻想。
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,一种霸道的占有标记。
至于清誉?他萧彻需要靠清誉坐稳江山吗?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威和掌控。而沈清弦的名节?有他护着,谁敢当面置喙?私下里的议论,反而会成为巩固她地位的基石——一个与帝王有过如此“传奇”经历的女人,谁还敢轻易动摇?
更何况……萧彻的脑海中,不自觉浮现出谷底寒夜,她温顺地蜷缩在他怀中的模样,以及她因发烧而滚烫的体温、无意识的依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