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徐葬依旧在天光未亮时便已醒来,整理好衣冠,安静地侍立在赵天宝房门外。

晨露微凉,打湿了他的鞋面,但他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,今天或许会有些不同。

果然,赵天宝推门出来时,脸上带着一种与往日去书房时截然不同的、混合着兴奋与些许不耐的神情。

他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衣衫,而非平日的绸缎长袍。

“走,今天不去书房那晦气地方了!”赵天宝大手一挥,脚步轻快地向宅院的另一侧走去,“带你去个好地方!”

徐葬心中一动,连忙跟上。两人穿过几道回廊,来到一个之前徐葬从未涉足的区域。

眼前豁然开朗,是一个以黄土夯实、方圆数十丈的宽敞校场。

校场边缘摆放着石锁、木桩、兵器架等物,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混合的独特气息。

校场中央,站着一个如同铁塔般的汉子。

此人约莫三十来岁,身高八尺有余,膀大腰圆,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,一身虬结的肌肉如同老树盘根,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。他目光锐利如鹰,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,就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势。

“周师傅!”赵天宝收敛了些许骄纵,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,徐葬也连忙跟着躬身。

周师傅微微颔首,目光在赵天宝身上扫过,随即落在了徐葬身上,带着审视:“少爷,这位是?”

“他叫徐葬,我爹给我找的陪读,以后也跟着我一起练。”赵天宝随口解释道。

周师傅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,显然对老爷的安排并无异议。他声如洪钟,直接切入正题:“武道一途,根基为重!今日,我先传你等几门基础的入门功夫,皆是打磨身体、激发气血的法门。

少爷身份尊贵,当以蕴养根基、延年益寿为先,主修这门《长生功》,此功温和醇正,乃是为日后打下坚实道基的无上法门。” 他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本线装册子,郑重地递给赵天宝。那册子纸张泛黄,封面上的《长生功》三字古朴盎然。

赵天宝接过,随手翻了翻,似乎对那“延年益寿”、“无上法门”的说辞并不太感兴趣,只是撇了撇嘴。

周师傅又看向徐葬,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:“你既为陪读随从,当习护身健体之术。我这里有《铁砂掌》,练至大成,掌如铁砂,开碑裂石。

《金刚功》,外壮筋骨,力大无穷。

《铁布衫》,外家横练,刀剑难伤。

《七星步》,步法精妙,趋避闪躲。

《草上飞》,轻身提纵,日行百里。你可从中择两门修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