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组长,”陈成的声音异常平静,平静得可怕,“这里的烂摊子,麻烦你收拾一下。技术专家…厚恤。那个清洁工,尸体移交法医,解剖!给我把他嘴巴里、指甲缝里、头发丝里的所有东西都抠出来!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!”
张组长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驳什么,但看着陈成那平静却蕴含着风暴的背影,他最终只是咬着牙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……明白!”
陈成猛地转身!眼神不再是冰冷,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实质的、足以焚尽一切黑暗的烈焰!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银行的穹顶,射向某个未知的阴暗角落。
“彭斌!”陈成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出鞘的利剑,斩断了现场的压抑和绝望!
“到!”彭斌猛地挺直腰板,手臂上的燎泡痛得他一咧嘴,但眼神锐利如鹰!
“还能动吗?”
“能!”吼声震得灰尘簌簌落下。
“好!”陈成目光如炬,手指用力捏紧了那张承载着血与罪的焦黑残页,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,掷地有声:
“带上这页纸!”
“通知省纪委三室全体待命!”
“调取省工商、税务、城建所有关于‘金盛物业’及其关联公司的档案!五年内,不,十年内所有的!”
“给我查!”
“从今天起,这个‘金盛’,就是咱们三室的头号目标!老子倒要看看,这个藏在‘清洁工’和‘保安’工资单后面的‘金老板’,到底有几条命!几颗脑袋!敢跟老子玩这套!”
“是!!!”彭斌的吼声带着从未有过的杀气!他一把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残页,小心翼翼如同捧着圣物,迅速塞进一个证物袋贴身收好,转身就往外冲,动作牵扯到手臂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,脚步却丝毫不停!
陈成说完,不再有任何停留,大步流星地朝着贵宾区外走去。每一步踏在大理石地面上,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。他一边走,一边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加密短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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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瞬间接通。
“是我,陈成。”他的声音冷硬如铁,“立刻启动‘灯塔’计划!目标:金盛物业及其所有关联公司、人员网络、资金链条!最高权限!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,看到初步脉络图!重复,最高权限!不惜代价!”
他没有等对方回答,直接挂断。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径直穿过一片狼藉、表情各异的人群。
张组长看着陈成决然离去的背影,张了张嘴,最终狠狠一拳砸在旁边唯一还算完好的真皮沙发扶手上!他猛地抓起旁边一个内部通讯器,几乎是吼着下令:“技术组!给我钉死在瑞丰银行的后台监控中心!掘地三尺也要把泄密的内鬼挖出来!泄密时间精确到秒!泄密路径精确到字节!挖不出来,你们都给老子卷铺盖滚蛋!还有,法医!法医到了没有?!那个清洁工的尸体!给老子一寸一寸地解剖!头发丝都给我验DNA!他今天穿的裤衩是什么牌子都要查清楚!明白吗?!!”
整个贵宾区再次被他暴怒的吼声笼罩。
而陈成,已经走出了瑞丰银行那金碧辉煌、此刻却弥漫着死亡和阴谋气息的大厅。刺眼的阳光照在他沾满灰尘和血迹、后背制服被灼穿几个焦黑小洞的身上,带着一种悲壮又肃杀的光芒。
他拉开车门,坐进驾驶位。没有立刻发动汽车,而是拿出手机,屏幕自动切换到加密界面,一个快速闪烁的定位红点,正不断从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区,向外发送着微弱却坚定的信号——那是诸成的生命体征实时监护。
陈成死死盯着那个闪烁的红点,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。他发动汽车,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咆哮。方向盘一打,车子如同离弦之箭,猛地汇入医院方向的车流。
车窗外,城市高楼林立,霓虹初上。一场针对“金盛”、针对其背后那只遮天蔽日黑手的惊涛骇浪,随着陈成踩下油门的瞬间,已然在无声中掀起巨澜!新的战场,乌云密布,杀机更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