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破空声。
她来不及回头,身体本能侧倾。两枚手里剑擦着耳际飞过,钉进身后的木桩。第三枚直奔咽喉。
她抬手用皮衣内衬的钢板格挡,金属撞击发出清脆响声。可角度太刁,手里剑还是划过了脖子。
一道血线浮现,血珠顺着锁骨往下淌,滴在玉佩上。
玉佩猛地一热,嗡地颤了一下。
那一刹那,对面墙头的身影僵了半秒。
就是这半秒,给了她翻滚的时间。她顺势倒地,滚进柴堆侧面的阴影里,右手还紧紧攥着匕首。
那人站在墙头,捂着后颈的六芒星,那里已经开始发黑溃烂。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发现指尖在融化,像是蜡烛被火烧透。
他张了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声音。下一秒,整个人炸成一团黑烟,连骨头都没留下。
闻人烬靠在柴堆上喘气。右腿被掉落的横梁压了一下,现在使不上力。脖子上的伤不深,但血一直流,弄得整片衣领都湿了。
她抬手摸了摸玉佩,温度还没降下去。说明刚才那一击确实干扰了对方。
远处钟楼传来两声闷响,是丑时的报时。
她抬头看天,月亮被云遮了一半。风停了,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。
她慢慢挪到墙角,把匕首插在地上当支撑,试图站起来。可腿一用力就疼,只能作罢。
她靠着墙坐好,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药粉,撒在脖子的伤口上。血止住了,但皮肤开始发麻,说明毒还在。
她没慌。这点痛比当年被赶尸匠鞭打差远了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她抬头盯着义庄屋顶的缺口,那里还能看见一点星空。她记得陈九黎说过,子时过后,地气最弱,适合破阵。
现在时间过了,但他还没回来。
她不知道地下通道有多深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埋伏。但她知道,他不会求援,也不会逃。
就像她现在这样,明明可以喊人,却一句话都没多说。
她把手伸进皮衣内袋,摸到了那个小粉盒。外形像手枪,打开后能倒出糯米。这是她改的,原本是用来补妆的。
她笑了笑,把粉盒放在身边,随时准备再喷一次。
外面没有狗叫,也没有风吹草动。
她盯着西边屋檐下的阴影,那是她最后站过的地方。也是她留下标记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