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烬走到窗边,伸手摸了摸墙上苦无留下的孔洞。“这些镖上有符印。”她说,“不是本地手法。而且……商会怎么会掺和进这种事?”
陈九黎把令牌收进怀里。“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为什么动手。”他说,“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。”
“有人通风报信?”闻人烬皱眉。
“或者……”陈九黎看向巷子深处,“他们一直在盯着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钟声。午夜已过。
他重新撑起桃木伞,金光渐敛。红绸垂在肩头,湿了大半。
“回去再说。”他对两人说,“这里不能再待了。”
沈照点点头,拔出探阴棒。闻人烬最后看了一眼那摊黑灰,转身跟上。
三人刚走出几步,陈九黎忽然停下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,发现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刻痕,像是被人用指甲划出来的符号。形状古怪,像是某种标记。
他眯起眼。
这个符号……他在哪见过?
记忆一闪而过,却抓不住。
他把令牌攥紧,加快脚步跟上前面两人。
雨越下越大。
巷口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摇晃,一根枯枝断裂,砸在地上发出脆响。
陈九黎走过那棵树时,忽然抬头。
树干背面,有一道新鲜的划痕,和他手中令牌上的符号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