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我...那啥...刘振钢耳根子红得像煮熟的螃蟹,说话都开始结巴,按他们规矩...得在跳舞时...
没等他说完,鼓点突然变了调子。金玉珠的舞姿也随之改变,从刚劲有力变成了柔美婉转。她解下腰间的银铃,开始绕着篝火缓步而行,每经过一个未婚男子就会轻轻摇晃铃铛——这是鄂伦春姑娘择偶的传统仪式。
冷志军眼疾手快,在刘振钢背后推了一把。大胡子踉跄着冲进圈内,差点撞翻正在跳舞的金玉珠。少女灵巧地闪身避开,银铃在月光下划出闪亮的弧线。
我、我...刘振钢憋得满脸通红,突然单膝跪地,双手捧着那根丑不拉几的骨簪,这个送你!他的大嗓门震得近处的篝火都晃了晃,我磨了三天!手指头都出血了!
营地瞬间安静下来,连鼓声都停了。金玉珠愣在原地,银铃还举在半空。冷志军注意到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像是抹了胭脂。
鄂伦春小伙子们开始起哄,有人吹起了口哨,还有个直接唱起了跑调的情歌。乌力罕的表情最精彩,熊爪吊坠被他攥得咯吱作响,脸上的刀疤涨成了紫红色。
金老爹咳嗽两声,慢悠悠地走到刘振钢面前。老人用猎刀挑起那根骨簪,对着火光仔细端详:手艺真糙。他咧嘴一笑,露出镶金的犬齿,不过诚意够足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玉珠身上。少女咬了咬下唇,突然一把抓过骨簪,转身就跑。银铃声渐渐远去,消失在营地边缘的黑暗中。
哎?这算成没成啊?刘振钢挠着后脑勺,一脸茫然。
鄂伦春汉子们哄堂大笑,有个甚至笑得滚到了地上。金老爹用烟袋锅敲了敲刘振钢的脑袋:傻小子,没当场抽你就算成了!
冷志军正想调侃两句,灰狼突然狂吠起来。老狗缺耳朵上的伤疤红得发亮,独眼紧盯着远处的山崖。众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,只见月光下的悬崖边缘,赫然立着个巨大的黑影——是独眼阎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