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亏你们这些‘贱人’还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。连捉奸拿双、捉贼拿赃的道理都不懂么?”
“你们这些‘贱人’说咱家陷害你们,那就拿出证据来。否则,咱家可要治你们这些‘贱人’一个诽谤朝廷重臣之罪!”
权阉嘛,自然是要心胸狭窄、睚眦必报不是?
朱游简这牵连五服三代、为首之人及其家眷罚为贱籍的惩罚已经够狠了,但在魏忠贤看来,却还远远不够。
因此,大局已定下,此刻他也没忙着拿人。反倒是一口一个‘贱人’,狠狠刺激起这些往日的秀才公来。
“老阉狗……”
读书人向来最重面皮!
况且当了十几甚至几十年的读书人,一朝被人当面唤作‘贱人’,这他妈谁能受得了?
这不,听到魏忠贤那刻意加重的‘贱人’称呼,为首之人中,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生员,当即便习惯性的开口反怼起来。
“啪~”
然而,今时不同往日。
中年男子‘老阉狗’几个字才刚一出口,魏忠贤手中的马鞭已是闪电般狠抽在了他脸上,哪还有半分昨晚的谦卑。
“大胆贱人,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生员秀才?”
“从今往后,你们和你们的家人、子孙后代,世世代代男为奴、女为娼,永远都是贱人!”
魏忠贤满脸鄙夷的盯向鲜血淋漓中年废员,以及一众为首生员,继续弹动毒舌头刺激着他们。
“老阉狗,你……你不得好死!”
“咱家能不能得好死,你们怕是看不到了。不过,你们以后倒是能看到自己的妻女接客,哈哈哈哈……”
魏忠贤小混混儿出身,干起坏事来可不知道什么叫底线。眼见这些人上钩,当即便又再次加大了刺激力度。
“厂公,小人没有罢考也没放火闹事。小人只是跟着凑了个热闹,求厂公饶了小人这回,小人愿给厂公当牛做马……”
一样米养百样人!
一众废员中,有刚毅不屈大声咒骂的,自然也有那胆小懦弱求饶的。
在魏忠贤完全没底线的刺激中,有几名为首废员却是膝行爬到其跟前,磕头如捣蒜的苦苦哀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