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城区灵脉节点的晚香花开得正盛,淡蓝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带着安抚人心的气息。被解救的残影们围坐在灵脉树旁,苏晚正用指尖白光逐一为他们梳理灵脉,帮他们修复被抽取能量后受损的灵体。
“谢谢您,苏晚姑娘。”最先开口的是从码头囚笼救回的老人残影,他叫老周,生前是邻市的钟表匠,灵体透明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黑色纹路,“要是再晚几天,我这把老骨头就彻底散了。”
陈砚蹲在一旁,手里握着笔记本,认真记录着:“周伯,您能详细说说,组织是怎么抓您的吗?还有在囚笼里,他们都做了哪些实验?”
老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,声音也跟着颤抖:“那天我正在旧钟表店门口晒太阳,突然就被一团黑雾缠住了,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。等醒来时,已经在码头的集装箱里了,他们每天都会用带纹路的金属管插进来,抽我的灵脉能量,抽的时候疼得像灵魂被撕裂……”
坐在老周身边的情侣残影互相攥着手,女孩残影眼眶泛红:“我们也是被黑雾抓去的,他们说我们是‘双生灵体’,能量比普通残影强,就用更强的设备抽我们的能量。还逼我们回忆最痛苦的事,说这样能让能量变得更‘纯粹’,用来炼制压缩晶体。”
苏晚的指尖顿了顿,白光下意识加强了几分:“逼你们回忆痛苦的事?是为了激发你们的负面情绪,让能量带上恶意?”
“对!”男孩残影用力点头,“他们有个黑色的机器,对着我们播放刺耳的声音,还会投影出恐怖的画面,逼我们沉浸在痛苦里。有几个残影受不了,能量真的变得很凶,然后就被他们单独关起来,抽能量的频率也变高了。”
赵老板靠在灵脉树上,银色面具下的脸色格外阴沉:“是‘恶念催化仪’,我父亲的笔记里提过,专门用来激发残影的负面情绪,提取恶意能量,这种能量炼制的晶体威力更强,但对残影的伤害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还有更可怕的!”一个年纪不大的孩童残影从老周身后探出头,声音带着哭腔,“他们还会给我们注射黑色的液体,说是能‘强化能量’,但注射完之后,我感觉身体里有东西在烧,特别难受,想破坏东西,想尖叫。”
陈砚的笔尖顿住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:“黑色液体?是不是粘稠的,带着淡淡的血腥味?”
“是!”孩童残影用力点头,“就是那种!有个阿姨残影注射完之后,就变成了很凶的样子,见谁都想扑上去,然后就被他们带走了,再也没回来……”
苏晚的心猛地一揪,指尖的白光都带上了一丝颤抖:“是强化黑雾浓缩液,能强制让残影变成恶影,但过程极其痛苦,而且变成恶影后,灵体很快就会溃散,根本活不了多久。”
张老爷子这时端着一碗灵脉水走过来,递给孩童残影:“喝点这个,能缓解你体内残留的黑雾能量。他们这么做,就是为了快速提取能量,根本不管残影的死活,简直丧心病狂。”
老周喝了口灵脉水,缓了缓神,继续说道:“他们还会把不同残影的能量混合在一起,做‘灵脉融合实验’。有一次,他们把我和一个工匠残影的能量强行拉到一起,那种感觉就像两个人被塞进一个小小的瓶子里,互相挤压,疼得我差点直接消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