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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辰却微微摇了摇头， 目光依旧看着小女孩。

小女孩犹豫了一下，看了看香气扑鼻的烧鹅腿，又看了看白辰那平静温和（在她看来）的眼睛，最终怯生生地伸出手，接过了那只对于她而言如同山珍海味般的烧鹅腿。

“谢谢……谢谢仙师……”小女孩的母亲哽咽着， 不住地道谢。

白辰直起身， 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，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。他再次轻轻一拍驴脖。

瘦驴迈开步子，继续向前。

自始至终，他没有看吕执事一眼，没有理会那些想要上前搭话的守军将领，更没有去关注城外正在发生的任何事情。

他就这样，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，骑着驴，穿行于残破的街道，仿佛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过客，留下身后一片死里逃生的喧嚣，与因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而悄然改变的人心。

李炎和静虚仙子此时也从城外飞身而入， 落在街道上，看着白辰远去的背影，相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与茫然。

“前辈，我们……”静虚仙子轻声开口。

李炎捡起地上的酒葫芦， 晃了晃，发现已经空了，没好气地嘟囔道： “跟上去看看！道爷我活了这么多年，还没见过这么……这么邪门的人！”

两人不再犹豫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
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，普智大师看着白辰消失的方向， 又看了看手中那串仿佛失去了所有光泽的佛珠，低声宣了一句佛号， 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……一丝隐隐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