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早朝,你来吗?”他故作随意地问。
戚清辞擦了擦嘴,点头:“来。”
开玩笑,羊毛还没薅够,KPI还没完成,怎么能不来?
这是对工作的不负责!
得到肯定的答复,晏北玄的心情似乎好了些。
他挥了挥手,算是放行。
戚清辞一秒都不想多待,行礼告退,转身就走,那步履轻快得,活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猫。
次日,金銮殿。
当戚清辞再次身着戎装,踏入大殿的那一刻,满朝百官的呼吸,都为之一滞。
来了!
他又来了!
那个活阎王,又来点名了!
那日同僚的惨状还历历在目,她们这群文官命可以不要,但是脸不能脏一点。
所有官员的脑袋齐刷刷又低了一寸,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腔子里去,在金砖上抠个洞把自己埋了。
晏北玄高坐龙椅,俯视着底下这群鹌鹑似的臣子。
再看看站在武将之首,眉眼冷淡的戚清辞。
他的心情,莫名愉悦起来。
“众爱卿,有本早奏。”
帝王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死寂。
满朝文武,鸦雀无声。
奏?
奏个屁!谁敢奏?
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对,被戚将军揪住话柄,今天这张老脸就别想要了!
见无人出列,戚清辞向前一步。
来了!
所有人的心弦猛然绷紧。
“陛下。”
戚清辞的声音清朗,回荡在空旷的大殿。
“臣近日听闻一桩奇事,想说与陛下和诸位同僚听听。”
又是这个死亡开场白!
工部侍郎李建,一个素来以勤勉着称、看起来颇为老实的精瘦中年人,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
他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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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戚清辞的目光闯过人群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李侍郎。”
李建身体一僵,硬着头皮出列:“臣……臣在。”
“听闻李侍郎为我大晏的桥梁道路,立下汗马功劳,本将佩服。”
戚清辞先是给他戴了顶高帽。
李建心里稍安,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戚将军谬赞,此乃臣分内之事。”
“分内之事,说得好。”
戚清辞话锋一转。
“只是不知,李侍郎在自家宅院的地底下,挖一个占地一亩,深达五丈,内有九九八十一个岔路,七七四十九道机关,堪比地宫的巨大迷宫,又是为了什么?”
李建的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了个干净,瞳孔放大,惊恐地瞪着戚清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