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行,你想看戏是吧?那老子就唱一出大的给你看!】
戚清辞向前一步,目光直直刺向王正。
“御史大夫此言,本将不敢苟同。”
王正一声冷笑,自以为拿住了戚清辞的痛脚,气势更盛,“怎么?戚将军是做了亏心事,心虚不敢认了?还是说,你根本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?”
【心虚?】
戚清辞笑了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反而透着森然的寒气。
“本将只是有些好奇。”
“御史大夫,您是怎么确定我说的那些都是莫须有的呢?”
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缓缓扫过王正那张正气凛然的脸,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。
“您如此奋不顾身、义正言辞地为户部尚书鸣冤叫屈……”
“莫非是因为,您最疼爱的嫡女,定亲的正是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?”
听到戚清辞的这句话,朝堂上的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,原来还有这层关系!
王正那张布满正气的脸,血色褪尽,变得铁青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儿女婚嫁,乃人之常情,与朝堂之事何干!”
“人之常情?”
戚清辞步步紧逼,声音愈发冷冽。
“御史大夫,您执掌都察院,监察百官,乃国之利器。您的女儿,却嫁给了您监察对象,户部尚书的儿子。”
“这算不算,监守自盗,官官相护,结党营私?”
“户部尚书的亲家在江南贪墨巨额税银,您作为姻亲,当真能置身事外,两耳不闻窗外事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不停地施加压力。
“还是说……这笔税银里,您也分了一杯羹?!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
王正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指着戚清辞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“老夫一生清廉,两袖清风,御史台铁骨铮铮,岂会与贪官同流合污!”
“清白?”
戚清辞的唇角,终于勾起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【清白个屁!装你妈呢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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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系统资料库里写得明明白白,这老东西去年光是借着嫁女儿的名头,从户部尚书那里收的“贺礼”,就足足有三万两白银!装在八个红木大箱子里,从尚书府后门抬进你家别院的!】
【这还不算平时送的那些前朝字画、南海明珠!你家茅房的厕纸是不是都比别人家的金贵?】
【还有脸在这里喊清白?呸!老子都替你臊得慌!】
龙椅上,晏北玄轻点扶手的手指,蓦地停住了。
他眼中的那点玩味,凝结成冰,属于帝王的凛冽杀意悄然弥漫。
“萧烈。”他淡淡开口。
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殿侧:“属下在。”
“去御史大夫府上,给朕……仔细搜。”
晏北玄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和一丝压抑的怒火。
“尤其是去年以来,所有的账册、礼单、信件往来,还有他家别院的库房。”
“一笔,都不许漏。”
“遵旨!”
萧烈领命,身影一闪即逝,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王正的脸色,在“别院库房”四个字出口时,彻底化为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