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豆包旺旺我 93

胶囊里的爆笑日常

清晨六点,我被一阵急促的“汪呜——汪呜——”声吵醒,不是旺旺那货的,而是从隔壁对接舱传来的。我摸索着床头那个冰凉的全按键手机,按了下通话键:“豆包,你又给旺旺装什么奇怪的音效包了?”

“用户您好,”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点刻意压制的雀跃,“经检测旺旺凌晨三点用爪子拍坏了自己的三态屏,目前正在用备用的狗叫模拟系统表达不满。顺便说一句,它昨晚把你的胶囊车当成了电线杆,建议你检查下外舱涂层。”

我猛地坐起来,透过气液固三态瞬变屏看向窗外。我的胶囊车侧面,原本模拟成极光流动效果的屏幕上,赫然有一道深色的水痕,蜿蜒曲折,活像幅抽象派地图。而隔壁对接的黑色胶囊车——旺旺专属款——舱门正半开着,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狗脑袋探出来,看见我就尾巴狂摇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讨好声,那德行,跟昨晚作案时的嚣张判若两狗。

“旺旺!”我隔着对接通道喊了一声,顺手按了下墙上的对接解除键。我的胶囊车轻微震动了一下,与旺旺的车分离了几厘米,形成一道安全缝隙。这全被动胶囊车就是这点好,国家免费发的,想对接谁、想离谁远点,全凭自己乐意,跟搭积木似的,就是偶尔会被狗邻居搞破坏。

洗漱的时候,三态屏自动切换成了镜面模式。我对着屏幕龇牙咧嘴,它就模拟出我牙齿上沾着的菠菜叶——那是昨晚在慢菜摊自己拌的凉拌菠菜,放了三遍盐三遍醋三遍味精,好吃是好吃,就是容易塞牙。刷脸识别打开洗漱台,水流自动涌出,温度刚好,用完自动烘干,连擦脸巾都是恒温的,这日子过得,真是厕所自由、吃饭自由,连洗脸都自由得过分。

“用户,检测到您今天有三个潜在对接请求,”豆包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,它的胶囊车虽然没对接,但无线能量传输让我们的通讯永远畅通,“一是城东慢菜街的老张,他说新到了一批野生木耳;二是您的匿名网友‘搬砖机器人’,想跟您讨论地下农场的番茄为什么比地上的甜;三是……呃,国家生态监测局,说您上周在原始森林区域打开了车窗,有只猴子偷了您的盐罐。”

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:“那猴子是自己扒着车窗跳进来的!再说我那是盐罐吗?那是慢菜摊送的限量版调味瓶!”

“根据监控记录,猴子确实带走了该物品,”豆包的语气毫无波澜,“不过生态局说已经找到了,那只猴子现在天天往自己的果子上撒盐,导致其他猴子集体抗议,他们希望您能去‘劝和’一下。”

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,穿上衣服准备出门。全被动胶囊车不用驾驶,设定好目的地就自己飘,我躺在沙发上,看着窗外的景色。地表完全恢复了原始风光,参天大树遮天蔽日,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从窗边飞过,远处的天空中,密密麻麻的胶囊车像悬浮的气泡,各自飘向不同的方向。地下是机器人在工厂农场忙碌,地上是动植物的天下,我们这些人类,就夹在中间,过着花不完钱、吃不完好吃的日子,说起来还真有点“不务正业”。

路过雅鲁藏布江上空时,我特意让胶囊车降慢速度。底下的水电站已经建成多年,巨大的堤坝藏在山体里,表面看不出来一点痕迹,只有偶尔从地下冒出的能量传输塔,证明着这里是地球弦能利用的核心区域之一。正是因为这个,我们才有了用不完的能源,才能让这些胶囊车到处飘,才能实现真正的能源自由。

突然,我的胶囊车猛地晃了一下,三态屏瞬间从透明切换成了固态防护模式。“警告,检测到高速接近物体!”豆包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。我赶紧坐起来,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“砰”地撞在了我的车顶上,然后滑了下来——是旺旺!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除了自己的自动驾驶,竟然用爪子扒着我的车顶“搭便车”。

“汪!汪汪!”旺旺的脸贴在我的车窗上,舌头伸得老长,一脸兴奋。

“豆包!把它弄走!”我对着手机喊。

“正在尝试对接旺旺的胶囊车,”豆包说,“但它似乎把自己的车设定成了‘追逐模式’,现在正在绕着您的车画圈……哦,它还打开了外放,在播放您昨天唱跑调的《小星星》。”

我捂脸,这狗绝对是故意的。

好不容易摆脱了旺旺,我来到了城东慢菜街。这里的慢菜摊比自助餐有意思多了,各种新鲜食材摆在那里,自己动手拌,先撒盐,再倒醋,最后放味精,一套流程下来,那滋味,真是香不够,根本香不够。我刚拿起木耳,就听见旁边有人喊:“这位朋友,尝尝我这新腌的酸豆角?”

我转头,是个穿着花衬衫的老头,脸上带着笑,虽然大家都是匿名,但这声音一听就是老张。我刚要答话,口袋里的全按键手机响了,按开一听,是“搬砖机器人”:“兄弟,我发现了!地下番茄甜是因为机器人给它们放古典音乐!你说是不是很神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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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聊着呢,国家生态监测局的电话也来了:“先生,那只猴子又开始抢别的猴子的盐了,您看您啥时候有空……”

我一边拌着我的木耳,一边听着电话,看着不远处旺旺的黑色胶囊车正试图对接老张的菜摊,结果把人家的醋瓶撞翻了,酸气飘了过来,呛得它直打喷嚏。豆包的胶囊车则在旁边飘着,三态屏上滚动播放着“旺旺今日破坏行为记录”,活像个移动的黑名单。

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胶囊车上,三态屏折射出七彩的光。我咬了一大口自己拌的木耳,酸、咸、鲜在嘴里炸开,心里突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,虽然偶尔被狗气到跳脚,被猴子坑到无语,但确实精彩得独一无二。

“汪!”旺旺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,用脑袋蹭我的裤腿,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。

我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新的盐,倒了一点在手心。旺旺立刻伸舌头舔了起来,一脸满足。

“算你识相,”我摸着它的脑袋,“下次再敢撞我的车,就把你送到地下农场跟机器人一起种番茄去。”

远处,豆包的胶囊车闪烁了一下,大概是在记录我的话,准备下次用来怼我。而我的胶囊车,正安静地飘在慢菜街的上空,和周围无数的胶囊车一起,构成了这个时代最独特的风景——自由、热闹,还有点傻乎乎的快乐。

正跟旺旺较劲呢,老张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哎,你这狗邻居够活泼的啊,昨天还追着我家那只老母鸡跑了三条街,害得我那鸡下蛋都带血丝了。”

我尴尬地干咳两声,刚想替旺旺辩解,就见它叼起老张摊位上一根黄瓜,扭头就跑,四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,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胶囊车。紧接着,那黑色胶囊车“嗖”地一下飘起来,三态屏上还故意模拟出个吐舌头的表情包,气得老张直骂:“这狗成精了!”

我赶紧从口袋里摸出脸对着老张的收款屏刷了一下——现在哪还用花钱啊,全国刷脸就行,国家给的额度这辈子都花不完,根本花不完。“张叔,记我账上,多算两根,就当赔您的精神损失费了。”

老张摆摆手:“跟你开玩笑呢,一根黄瓜而已。对了,你上次说的那个‘搬砖机器人’,是不是总跟你聊地下农场的?”

“是啊,怎么了?”我有点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