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延快步上前,指尖搭上白厄腕脉。
当探到那平稳有力的脉象时,他瞳孔骤然收缩,失声惊呼:
“脉息平和,毒性竟真的全解了?”
班察紧随其后,俯身翻看着白厄的眼睑,喉结不自觉滚动了数次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:
“这等刁钻奇毒,竟能轻易可解,此等毒医之术……真是闻所未闻……!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。
他们见惯了毒医比试,却从未见过这般年纪,便能如此举重若轻破解奇毒之人。
连新王身边专门培养的毒医,恐怕都未必有这般本事。
围观人群炸开了锅,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我的天!这小姑娘也太神了吧?刚才吐那么多黑血,我还以为她撑不住了!”
“墨承可是浸淫毒术几十年的老手,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了?”
“白家这是要崛起啊!有这么个厉害角色在,谁还敢说他们该除名?”
“那毒草看着平平无奇,怎么配出来的毒这么霸道,解起来又这么干脆?”
反观另一边的墨承,早已没了先前的得意。
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,浑身肌肉剧烈抽搐,青筋如蚯蚓般凸起,死死抠着青砖,指甲断裂鲜血直流也浑然不觉。
脸颊涨成青紫色,嘴角不断涌出黑褐色的毒血,混着泡沫顺着下巴往下淌,在地上晕开一片片狰狞的痕迹。
“呃啊——!”
凄厉的嘶吼从他喉咙里挤出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。
“毒……我的五脏……像被万蚁啃噬……救我……救我!”
他想爬向桌边找草药,可四肢早已不听使唤。
每挪动一寸都要被撕裂般剧痛,只能在地上徒劳地翻滚。
华贵的衣袍浸满毒血,又被地面磨得破烂不堪。
他死死盯着白厄,眼中翻涌着怨毒与绝望:
“不可能……那是姑奶奶亲自炼制的毒丸,无人能解——你耍了什么花招?!”
话音未落,又是一阵剧痛袭来。
他猛地弓起身子,如同被煮熟的虾米,喉间发出嗬嗬的漏气声。
眼前阵阵发黑,意识开始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