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日，苏凡除了修炼就对法术深刻钻研。

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逐个摸索法术，而是将火球术、青木术与新学的冰梭术摆在一起，反复推演三者的配合之道。

清晨天未亮，他就去后山的瀑布下练火球术。

水汽氤氲中，橙蓝色的火焰被他压缩成指节大小，精准地击中丈外的岩石，炸开的火星在水雾里连成一串金红的弧线。

“力道够了，但速度还差些。”

想起赵之康的身法灵动，苏凡盯着岩石上的焦痕皱眉。

若是火球追不上对方，再大的威力也没有用！

“苏师弟这是把演武场搬来瀑布这了？”

王安平路过时，看着满地的焦痕与冰碴，忍不住咋舌:“你这几日的进步，怕是比旁人半年都快。”

苏凡擦了把汗，藤蔓在他身后悄然缩回土里:“王师兄说笑了，不过是把法术练得熟些罢了。”

他心里却清楚，自己能进步这么快，不仅是因为突破到了炼气四层，更因为找到了法术间的关联。

火能助木生长，木能引水灵凝结，冰能熄灭火势，却也能借着火势的反冲力加速飞行。

这日黄昏，苏凡正在推演火球与冰梭的合击之术，赵之康从远方而来。

赵之康似乎刚处理完什么事，正要回住处，此刻眉头紧锁，显然心情不佳。

他本想直接走过，但看到苏凡，又瞥见他身后那片尚未完全消散的、混合着极淡水汽和焦土味的灵力残留，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。

他停下脚步，脸上露出不屑:“苏凡？杂役出身的就是不一样，连练法术都选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。”

接着又嗤笑一声，目光扫过满地狼藉:“不过是些花架子，真到了台上，我一拳就能打散你的火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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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凡收起心思，暗自运转灵气，警惕的望着赵之康:“哦？赵师兄要不要试试？″

赵之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:“小比上有的是时间陪你玩。不过我得提醒你，别指望王清他们帮你......这次抽签，我已经让人动了点手脚，你与我安排的人就会相遇。到时候，我会让你知道，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差距。”

他故意凑近两步，压低声音:“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，杂役就是杂役，就算侥幸进了外门，也永远是被踩在脚下的命。”

苏凡看着他眼中的戾气，忽然想起采石场的监工。都是仗着自己多些力气，就把欺辱旁人当成乐趣。

“那我们就拭目以待。”苏凡毫不畏惧地迎上赵之康的目光。

“拭目以待？”

赵之康嗤笑一声:“好啊。不过我得提醒你，比赛场上刀剑无眼，要是不小心伤了你，可别怪我手下无情。”

他的话语中，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。

苏凡面无惧色:“赵师兄放心，我也会拿出全部实力，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

赵之康深深地看了苏凡一眼，似乎没想到这个曾经被他随意欺凌的杂役弟子，如今竟然有如此底气。

“别以为偷偷练几招就能翻天。小比你就等着倒霉吧。”

撂下这句威胁，赵之康不再多看苏凡一眼，拂袖而去。

看着赵之康的背影，苏凡知道，这场比赛，不仅是实力的较量，更是尊严的扞卫。

他必须赢，而且要赢得光明正大，让赵之康输得心服口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