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他喉咙动了动,“我这身破衣服配戴这个?”
“我江家子孙,何时畏过强敌?”江沧海声音洪亮,“穿麻袋也丢不了人!你敢跟神族干仗,敢把幽玄捆成粽子拖回来,就配!”
江么握紧玉佩,指节发白。
他想笑,又觉得鼻子有点酸。从小到大,族里谁见了他不是摇头叹气?废物、累赘、江家耻辱……这些词听得耳朵都长茧了。
可现在,这块象征家族最高权力的玉佩,真真切切躺在他手里。
“老祖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“您不怕我明天拿它换源晶瓶?”
江沧海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,“你要是真换了,我就把你名字刻进祠堂‘败家名录’第一行!”
江么也笑了。
他把玉佩塞进怀里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蹭着磕着。
“对了,”江沧海忽然压低声音,“幽玄那边……你真没中他的计?”
“他跟我说妘烬利用我。”江么耸肩,“我说那也得她愿意理我才行。一个整天躲在剑里的女人,能图我啥?图我天天给她讲市集新开了几家馄饨铺?”
江沧海瞪他一眼,“少贫!我是问你心里有没有疙瘩!”
“有啊。”江么点头,“但我更怕哪天我不争气,让她白护我一场。”
这话一出,厅里安静了一瞬。
江沧海看着他,良久才点点头,“行了,去吧。以后议事厅的大门,随你进出。”
江么应了一声,转身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,他又停下,“老祖。”
“嗯?”
“咱家库房还有没有废铁?铜线、铁皮、烂齿轮都行。”
“你要干啥?”
“攒材料。”江么咧嘴一笑,“准备搞个大活儿,叫全城人都知道,江家少主不光会打架,还会修东西。”
江沧海挥挥手,“去搬!别拆房就行!”
江么乐呵呵地走了。
走出议事厅,阳光照在脸上,暖烘烘的。他抬手摸了摸怀里的玉佩,又掂了掂腰上的破布口袋。
“哎哟喂!”腕上铁疙瘩突然出声,东北味儿十足,“这回可是真·传家宝了,可别拿去换源晶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