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还是没有人站出来,后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,这该不会是这个知州不知道是谁偷了牛,故意这样说的吧,就是为了将人诈出来?
“王二,还不认罪?是要本官上刑吗?”林璟宣目光锐利的看向王二,王二被这眼神吓的心中一惊,不过嘴还是非常硬的,“大人,大人,草民冤枉啊,这牛就是草民的,是张五偷了我家的牛”。
“你既称用豆饼喂养,豆饼油腻,牛若常食,其粪便与皮毛均应带油腥。而刚才衙役手上并无明显油花。”王二此时心中更加慌乱,
“你二人都说牛尾巴处有烧伤,然而你们两人指的位置并不相同,经衙役确定,牛尾巴的烧伤位于尾巴的左下侧,并不是王二你所说的右边”
林璟宣惊堂木一拍,厉声质问王二“你说常用豆饼喂养,衙役手上却无油腥;你自称是牛主,却不知其身上印记。这牛分明是吃野草长大的张五之家畜,你还有何话说?”
王二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,再也绷不住瘫倒在了公堂上,“大人,知州大人,草民知错了,草民看见张五家的牛在后山那吃草,草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糊涂事,求大人饶了草民吧,草民再也不敢了”王二在地上怦怦的磕起了头。
他是真的后悔啊,前几天听串门的亲戚说他们村就有人用这种方法骗到了一头驴,当时听完他就动心了,谁知道这下子把自己都给搭了进去。
“王二偷窃他人耕牛,按律例,打二十仗,服徭役1月”林璟宣手中的红签扔在了地上。两边的衙役架起还在磕头的王二朝院子里走去,不多时院子里就传来了痛苦的哭叫声,听的围观的百姓心里都有点害怕。
“草民谢大人还草民公道,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啊”张五此时非常激动,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给林璟宣磕头,自己家的牛能回来还真是多亏了这位新来的知州大人啊。
“本官初来乍到,眼中唯有‘公道’二字。此案虽小,可见微知着。还望诸位共勉。”林璟宣看向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