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接。
她也没收回去,只是把手抬高一点: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钟的法则在晃,静默之约快撑不住了。但你不该停下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但很稳:“巫族祖训有一句:当器物自己醒来,说明它等的人到了。它不是工具,是伴。你要是不敢走,它也会被困住。”
我看她的眼睛。
她没躲,也没低头。
几秒后,我接过花。
一碰到花,洞天钟猛地一震。不是警告,也不是反噬,像是一种……回应。
我把花放在桌上,和药瓶放在一起。
“鲁班七世有消息了。”我掏出一块金属片,上面刻着“三、七、九”。我把它放在桌上,“他已经开始做护阵了。三天内能完成,支持七个人同时用,备用材料九种。”
阿箬看着铁片:“你是说,我们要继续往前?”
“不是我们。”我说,“是我。”
“别傻了。”程雪衣冷笑,“你现在这个状态,出门都可能被人抓。你以为那些人讲规矩?他们会围攻,会下毒,会在你睡觉时动手。”
“所以我不能停。”我说,“钟在长,药在变,连风雷鹰都快扛不住飞行负担。它需要稳定,我也需要更强。”
阿箬沉默一会儿,放下药篓:“那我就重新调药方。以后每一批丹,都要按新的药性来配。”
程雪衣看了我一眼:“珍宝阁的情报网继续开着。你修钟的时候,我会拦下所有明面上的探子。有人敢硬闯,我不介意让他们‘出意外’。”
我点头。
阿依娜伸手,轻轻握住那朵时空之花:“你要去哪,我就去哪。这花认你,我也认。”
屋里一下子安静了。
我起身往外走。
她们没问我去哪儿。
我上了屋顶,风比昨晚大了些。远处山还是黑的,天边有一点亮,太阳还没出来。
风雷鹰蹲在屋檐角,羽毛还是乱的。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。它转过来看我,眼睛浑浊,但没躲。
我抬起手,碰了碰左耳的青铜小环。
洞天钟里面,凝血树结了果,颜色很深。黑色巨树不动,但树皮上有纹路流动,像血管。时空之花浮在空中,离地三寸,花瓣慢慢开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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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样东西的气息连在一起,不再分开。
我低声说:“南疆的事结束了。”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