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左边!”凌汐指向左边的石壁,“那里是空的!”
啊 孟立刻上前,紫电剑再次劈向石壁,石壁应声而裂,露出外面的景象——竟是村子后面的悬崖,下面是湍急的河流,幸好有棵歪脖子树伸过来,正好能抓住。
“跳下去!”张皓当机立断,“抓住树枝,顺流而下就能出村!”
“我先来!”啊孟第一个跳出去,抓住树枝,紫电剑勾住树干,“快!祠堂快塌完了!”
沈小符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,腿肚子发软:“我、我怕水……”
“我拉着你!”小竹抓住他的手,“我的‘浮力阵’能让我们浮起来,别怕!”
两人跟着跳出去,小竹的石子在脚下形成个灵力托,像块浮板,稳稳地落在水面上。苏清鸢和凌汐紧随其后,张皓最后一个跳,破妄剑劈断追过来的燃烧着的横梁,转身跃入水中。
祠堂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,灰尘和火焰冲上天空,像朵丑陋的烟花。
顺流漂了半个时辰,众人在下游的浅滩上岸,个个狼狈不堪——啊孟的头发被烧焦了几缕,像顶着个鸟窝;苏清鸢的药囊湿透了,里面的药草泡成了糊糊;
沈小符的符纸篓进水,符纸全变成了纸浆;小竹的石子丢了大半,只剩下几颗在口袋里叮当响;
凌汐的琴盒虽然防水,但琴弦还是松了几根;只有张皓相对体面,只是衣服湿了贴在身上,勾勒出结实的线条。
“咳咳……”沈小符吐了口河水,“我的符……全废了。”
小竹从口袋里掏出颗没丢的石子,递给她:“至少我们还活着,你的脸也还在。”
提到脸,啊孟赶紧摸自己的脸,摸到一堆黏糊糊的东西,凑近一看,是片换皮虫的卵壳,吓得他一把甩掉:“晦气!这破虫子,差点毁了小爷的俊脸!”
苏清鸢从湿透的药囊里掏出个油纸包,打开一看,是块没被泡坏的糖糕:“只有这个能吃了,分着吃吧。”
沈小符和啊孟立刻抢了起来,你一口我一口,差点把油纸都吞下去。凌汐靠在树下,慢慢调着琴弦,断断续续的琴音在河边响起,像在安抚惊魂未定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