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面具掉落在地,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,他狞笑着看向火离:“侄女,好久不见。当年你父亲把我逐出火家时,怎么也想不到,我会握着界之碑的残片回来吧?”
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符篆,往残片上一贴,残片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黑光:“就算得不到碑魂,也要让你们尝尝灵脉被污染的滋味!”
石蛮眼疾手快,将四色晶石按在残片上,金色的灵光与绿色的生机交织,强行压制住黑光。残片上的符篆发出“噼啪”的燃烧声,很快就化为灰烬。火奎见势不妙,转身想钻进密林,凌霜的冰线早已等在那里,将他死死冻在原地。
“说!影蚀营在灵都还有多少人?”凌霜的冰棱抵在他的咽喉上,眼神冷得像冰原的寒风。
火奎却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,显得格外诡异:“你们以为抓了我就有用吗?灵都的长老会里,早就有我们的人了……界之碑的残片,不止这一块……”
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,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,眼睛瞪得滚圆——竟是服毒自尽了。
石蛮检查了他的尸体,在怀里找到块刻着蛇形纹的令牌,令牌背面刻着个“暗”字。他将令牌捏碎,里面渗出的黑气在掌心凝成一行小字:“初七,灵都南门,交碑魂,换百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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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陷阱。”青梧看着地上的尸体,眉头紧锁,“他们想用百姓要挟我们交出碑魂。”
石蛮望着灵都的方向,天边的紫黑色越来越浓,四色晶石里的光点闪烁得更加频繁,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他握紧拳头,元婴的金光在丹田内流转,灵核上的金纹又多了一道——经过刚才的激战,他的修为隐隐有突破元婴中期的迹象。
“不管是不是陷阱,我们都得去。”他将界之碑的残片收好,残片上的黑气已经被晶石净化,露出洁白的石质,“灵都的百姓在等着我们,碑魂也在等着我们。”
火离将焚天剑插回剑鞘,火焰映着她坚定的眼神:“正好去查查火家的藏书,看看这界之碑到底藏着多少秘密。”
凌霜的冰线正在解开被困青壮年身上的束缚,她回头看向石蛮,冰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:“到了灵都,先去玄冰阁看看,或许能找到对抗残片魔气的办法。”
青梧则在收集散落在地上的骨针,骨针上的魔气已经被生之碑魂的灵光净化,变成了普通的兽骨:“这些骨针是用戾魔的指骨做的,上面有影蚀营的禁术符文,带回灵都或许能让药圣堂的长老研究出破解之法。”
四人带着获救的青壮年离开黑木林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望灵镇的百姓看到他们平安归来,都欢呼着围上来,孩子们将花环戴在他们头上,镇长则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,要为他们炖锅鸡汤。
石蛮坐在镇口的老槐树下,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,突然觉得之前的辛苦都值了。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四色晶石,其中一个光点在灵都的方向亮得耀眼,像是在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。
“该走了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七窍灵玉在晨光中闪着温润的光。
火离、凌霜和青梧同时站起来,焚天剑的火焰、冰棱剑的寒光与药囊的清香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。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灵都的大道上,身后的望灵镇炊烟袅袅,像是在为他们送行。
石蛮知道,灵都的危机才刚刚开始,影蚀营的阴谋、界之碑的秘密、还有那些散落的碑魂……前路还有无数挑战在等着他们。但只要四人并肩作战,只要心中的守护之火不灭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
元婴在丹田内欢快地跳动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冒险欢呼。石蛮握紧拳头,加快了脚步,晨光洒在他的背影上,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,坚定而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