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来？”绾绾轻轻皱起眉头。自从沈无极指点她修炼天魔功以来，每次比试她都碰不到对方的衣角。先天九重和宗师初期看似只差一线，实际上差别很大，如今沈无极已经达到宗师中期，差距更大了。

“还是老样子，我会把功力压制在先天九重。”

绾绾听了突然发起攻击，天魔功全力运转，周围飞沙走石。她一掌直取沈无极的心口，却见手掌穿过虚影——原来击中的只是残像。抬头一看，沈无极已经退到三丈外，正抱着胳膊站着。

“继续。”沈无极淡定地说。

绾绾猛地跺脚发力，身形如闪电般冲出去，把天魔功发挥到极致。她手中突然多出一对寒光闪闪的短刃，正是阴癸派的至宝天魔双斩，让她的功力更添三分威势。

她经过的地方，地面被天魔力场压出深深的凹痕，森冷的气劲直扑沈无极的面门。

“很好！”

沈无极见绾绾攻势凌厉，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。这半个月他虽然专注修炼，但也没落下对绾绾的指点。此刻见她出手又狠又准，显然进步不小。

“劲气内敛而威力不减，你对天魔功的掌控确实进步了。”沈无极说话间轻松侧身，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锋芒。

绾绾见一击不中，双斩立即变招横扫，刀光如雪直取要害。这样的攻势换作寻常宗师，早就手忙脚乱了。可沈无极依旧从容不迫，衣袂飘飞间将杀招全部化解。

一百多招过后，绾绾终于泄气收刀：“沈大哥，我认输了！”

“明明进步很明显，为什么还闷闷不乐？”沈无极笑着问。

“可我跟你差距反而更大了！”绾绾咬着嘴唇。这半个月她刻苦修炼，没想到每次交手都更绝望。沈无极的进步竟比她这个魔门天骄还快，实在让人气馁。

……

夜深人静，绾绾还是皱着眉头。

“何苦跟他较劲？”知道原因的黄容劝道。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，两人早已冰释前嫌，成了闺中密友。

“可这也太欺负人了！”绾绾抱怨道。她身为阴癸派圣女，在魔门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，却连沈无极的衣角都碰不到，不免自我怀疑。

黄容噗嗤一笑：“他本就是个怪物，你偏要拿凡人跟神仙比。”她当初何尝不是被打击得怀疑人生，后来才想通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。

“他还夸我进步快，这分明是变着法夸自己嘛！”绾绾鼓着腮帮子，活像只气呼呼的瓷娃娃。

“习惯就好！反正跟他打交道，最后丢脸的总是我们！”黄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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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记不清在沈无极面前出过多少次丑了。

“哼，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！”绾绾不服气地嚷道。

黄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摇摇头。

“蓉儿妹妹，你不信我？”绾绾追问。

“不是不信，是压根没可能！认命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