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奥德彪

易中海摔在雪地上的瞬间,何大清一家忍不住笑出了声——他那四脚朝天的模样,活像只翻了壳的乌龟,灰扑扑的棉袄上还沾着雪粒,狼狈至极。

易中海爬起来时,脸颊涨得通红,连耳根都泛着紫,狠狠瞪了何家人一眼,却没敢多说一个字,像只斗败的公鸡,耷拉着脑袋匆匆往院里跑,连掉在地上的糖糕都忘了捡。

何家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屋。吕清心累得直揉腰,两个孩子中午喝了奶粉,她涨奶涨得难受,便径直进了卧室,从柜子里翻出个搪瓷盆,坐在床边熟练地挤奶。

温热的奶水顺着指缝流进盆里,胸口的胀痛渐渐缓解,她长舒一口气,又轻手轻脚端着盆去院角倒掉——这奶水没让孩子喝,倒了也可惜,可她实在没精力再处理,只能叹口气作罢。

而何雨阳的小房间里,何大清、吕卫国正围着何雨柱,低声商量年后的事。“后天我就得回酒楼上班了,”何大清摸着下巴,“以后搜集情报得更小心,酒楼里最近多了些陌生面孔,听口音不像本地人,说不定是鬼子的眼线。”

吕卫国点头:“我这边也得盯着学生那边的动静,年后估计还有行动。阳阳这边,你多看着点,别让他暴露异常。”何雨阳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,假装玩积木,耳朵却悄悄竖着,把两人的话都记在了心里。

另一边,易中海刚进门,易吴氏就迎了上来,看着他身上的泥雪和红肿的膝盖,急得直跺脚:“老易,你这是咋了?跟人打架了?”易中海尴尬地别过脸,含糊道:“没,走路没留神,摔了一跤。”易吴氏将信将疑,还是赶紧去灶房拿了药酒,蹲在地上给他擦膝盖。

药酒沾到破皮的地方,易中海疼得龇牙咧嘴,心里却满是火气——他总觉得何家人是故意看他笑话,越想越憋屈,索性起身说:“我去老太太那儿坐坐。”

聋老太太家的灯还亮着,她正坐在藤椅上抽旱烟,见易中海进来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,却还是开口问道:“脸怎么青了?又跟谁置气了?”

易中海摸着脸颊上的淤青,把在门口摔跤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,只字不提自己先冷哼挑衅,反倒抱怨何家人“没规矩”。聋老太太听着,手指轻轻敲着烟杆,突然慢悠悠地说:“何大清你斗不过,那小的总好对付吧?院里孩子多,外面不也有拍花子的吗?”

易中海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眼睛瞬间亮了——拍花子?要是把何雨阳或何雨柱弄走,既能报复何大清,说不定还能……他心里突然冒出个更歹毒的念头。

要是把孩子弄去调教几年,再以“领养”的名义接回来,自己不就有儿子了?他连忙追问:“老太太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可聋老太太却闭上眼,不再说话,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。

易中海揣着满肚子的心思回了家,易吴氏问他去了哪儿,他也不答,只是坐在椅子上傻笑。

夜深了,他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“抢孩子”“领养”的念头,越想越觉得这主意绝妙,忍不住拍了下大腿:“对,就这么办!”易吴氏被他吵醒,迷迷糊糊问他咋了,他只含糊道:“没事,睡吧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易中海天不亮就起了床,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褂子,揣了几个铜板就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