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这鞭痕也曾遍布他的全身，楚厌无论开心还是生气就喜欢抽他鞭子，如今他不在，这鞭子就甩到了柳莺莺身上。

“这么说，你还是红莲的救命恩人了？”

柳莺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，她笑颜如花：“她好歹也是我大师姐，我救她也是应该的。”突然她又话音一转，带着委屈说：“只希望大师姐不要再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了。”

楚青琅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：“哦，她怎么挑拨你我关系？”

柳莺莺：“要不是她跟你讲了我的坏话，楚师兄怎么会不愿理我，明明我先认识的你，你还告诉我你的小名——二牛。”

楚青琅差点儿没被他气笑，真是顺嘴胡诌。实在没耐心和她周旋，楚青琅直接问道：

“她在哪儿？”

柳莺莺还想再添油加醋说些什么，见楚青琅发狠的眼神，心里有些打怵。

“我们不是说好了回修仙界就告诉你的吗？”

楚青琅拎着她停在幽冥河边上：“你不说，就下去！”

柳莺莺低下头看到沸腾的魔焰，幽冥河的河水漆黑如墨，不明生物的眼睛在闪着幽光。

“我说我说！在坠神山脉，大师姐跟我说她要逃去那里！”

楚青琅直接冷笑出声：“你是说红莲抽了你鞭子然后告诉你她要逃去哪里吗？”

柳莺莺咽了咽口水：“是啊，大师姐最喜欢我了，她打我也是因爱生恨，你不能杀我，她会恨你的！”

听到喜欢二字的刹那，楚青琅的神色就变了，眸子里闪过冰冷的杀意和难以掩饰的厌恶。

楚青琅冷笑道：“恨我？那也得她知道是我杀了你才可能。”

说完话，楚青琅的手一松：“自作聪明！”

柳莺莺没想到楚青琅真得敢杀他，一瞬间瞳孔放大，身体急剧落下。

河里的不明生物伸出了章鱼一般蠕动的触手。

楚青琅不再犹豫，扭头就走，他要前往坠神山脉，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，他也要前去救下红莲。

而就在他走后，一道剑光劈碎了不明生物的触手，一个身穿天穹剑阁道袍的男子救下了柳莺莺。

……

“红莲，我们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
“坠神山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