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帘的,是光秃秃、灰扑扑的水泥石壁!墙角那个曾经嵌着萤石的凹槽空空如也!
屋子中央,只有那张三条腿(第四条依旧靠破石头垫着)铺着破草席、此刻正因开门的气流而“咯吱”摇晃的硬板床!
墙角堆着几件洗得发白、打着补丁的旧衣(之前被我嫌弃丢在角落,此刻成了唯一的“行李”)。
家徒四壁!一贫如洗!比之前还要干净……干净得只剩下绝望的毛坯!
云深:“……”
他抱着那个仅装着几件旧衣的储物锦囊(我刚塞给他的),站在门口,清冷深邃的眸子扫过这间堪称“赤贫”的陋室,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。
檀木床呢?琉璃窗呢?聚灵阵呢?
他低头,看了看怀中轻飘飘的锦囊。
又抬头,看了看这间除了床和破衣服外,连张三条腿桌子都没有的水泥盒子。
大师兄那向来运转精密如星轨的思维,第一次……彻底宕机了。
这沉默,却被屋外骤然爆发的喧哗声浪狠狠打破!
“快看!是云深大师兄!天啊!真的是大师兄!”
“大师兄怎么会出现在外门这种地方?还是最破的弟子舍区?”
“他怀里抱着什么?……好像是包袱?谁的包袱值得大师兄亲自抱着?”
“还能是谁!里面那个!刚测出五灵根一步登天的梵音啊!”
“我的天!大师兄亲自给她搬行李?!这是什么神仙待遇?!”
“呜呜呜……大师兄好温柔!好体贴!好羡慕梵音师妹啊!!”
“羡慕个屁!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测出个怪灵根吗?装什么可怜!我看她之前那副穷酸样都是装的!不然大师兄怎么会……”
“嘘!小声点!别让大师兄听见!”
“……”
【叮!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