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根本不给林卫东再说话的机会,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那矮胖队员上前,粗暴地拎起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铁皮茶桶,将里面的凉茶哗啦一声全泼在地上,然后咣当一声把空桶扔进吉普车后备箱。接着又把那个煤炉子也拎走了。
“记住!三天!”横肉脸队长丢下最后一句威胁,带着两个手下,上了吉普车,扬长而去。
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茶水渍,和周围一片同情又无奈的目光。
林卫东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被泼湿的地面,看着空荡荡的角落,看着眼前这个倾注了他无数心血、刚刚带来希望的铁皮柜,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席卷全身。
刚刚搬开一块绊脚石,一座更庞大、更难以撼动的大山,又压了下来!
执照在手,似乎也并非万能。
面对这种系统性的、戴着红帽子的“合法”刁难,他该怎么办?
硬抗?无疑是以卵击石。
屈服?交两百块?那和被敲诈有什么区别?而且下次可能就是四百、六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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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除铁皮柜?等于自断生路!
他的拳头死死攥紧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
就在这时,旁边一个一直在看热闹、卖烤红薯的老头,悄悄凑了过来,四下看了看,压低声音对林卫东说:
“小伙子,惹上市管队那帮爷,你麻烦大了…… especially especially(特别是)那个姓牛的队长,是出了名的活阎王……我劝你,赶紧想想办法,找找路子,给他上头的人递个话……不然你这摊子,肯定保不住……”
找路子?递话?
林卫东嘴里发苦。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个体户,能找谁递话?
老头似乎看出他的难处,又小声补充了一句,像是在指点迷津:
“我听说……牛队长……好像跟你们文化宫那个姓陈的干部……是连襟……”
姓陈的干部?连襟?!
林卫东的脑海中,仿佛一道闪电劈过!瞬间将许多碎片连接了起来!
王办事员是陈干部的手下!
王办事员刚进去!
市管队就来找麻烦!
带队的是和陈干部是连襟的牛队长!
这一切,根本就不是意外!
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报复!
冰冷的寒意,再次顺着脊椎爬升。
对方甚至不用自己出面,就能借助规则和权力,轻易地将他碾碎!
三天时间。
他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