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殿内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，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聚灵阵，阵眼处镶嵌着三枚拳头大的“聚灵珠”，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。林舟盘膝坐在阵眼中央，闭上双眼，开始运转《灵阵心经》——这一次，他没有急于牵引天衍阵盘的力量，而是让心神放空，任由阵盘在丹田内自由沉浮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丹田内的天衍阵盘突然微微震动，一缕淡金色的阵纹从阵盘上剥离，缓缓飘向他的识海。林舟心中一动，知道这是阵盘开始主动接纳他的信号，他立刻集中精神，引导那缕阵纹在识海内游走——每到一处，识海便泛起一层涟漪，那些曾经模糊的阵道知识（如天衍守护阵的细节、上古阵纹的演变）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

与此同时，西殿的演武场内，李如风正挥剑斩向一缕模拟出的灰雾。那灰雾与灭无天的寂灭之力极为相似，却威力减弱了七成，即便如此，剑气斩在灰雾上，仍被侵蚀得发出“滋滋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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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寂灭之力果然难缠。”李如风收剑，看着剑身上淡淡的灰痕，“就算是模拟的，也能腐蚀我的剑气。”

赵长青在一旁布下“滞灵阵”，试图困住另一缕灰雾：“我这阵也撑不了多久，灰雾能慢慢渗透阵纹，迟早会破阵而出。若真是灭世之境的寂灭之力，我们的防御怕是撑不过一炷香。”

苏婉清偶尔会从东殿过来查看，见状便提议：“不如我们先试试四象阵的基础配合？我用水系灵力做‘盾’，如风用剑气做‘矛’，长青用土系阵做‘困’，先形成简单的攻防循环。”

两人点头同意。苏婉清抬手凝聚出一面水盾，挡在前方；李如风的剑气紧随其后，斩向灰雾；赵长青则趁机布下滞灵阵，将灰雾困在阵中。这一次，灰雾虽然仍在侵蚀水盾和阵纹，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，最终被剑气彻底斩散。

“有效果！”赵长青兴奋道，“只要配合得够快，四象阵的循环就能压制住寂灭之力。”

苏婉清却摇头：“还不够。刚才我们只对付了两缕灰雾，若是成片的灰雾袭来，我们的配合肯定会乱。而且少了林舟的木系阵做‘连’，四力之间的衔接还有缝隙。”

三人不再说话，继续反复练习，从两缕灰雾到五缕，从生疏的配合到逐渐流畅，演武场内的剑气与灵力碰撞声，持续了整整三日。

到了第四日清晨，东殿内的林舟终于有了突破——丹田内的天衍阵盘不再抗拒，而是与他的灵力、新生力量完全融合，一缕缕淡金色的本源阵纹在他的指尖流转，能随意凝聚成简单的防御阵或攻击阵。

“终于炼化了。”林舟睁开眼，眼中闪烁着金色的阵纹，“接下来，该尝试接触寂灭之力了。”

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之前从裹尸人身上取下的灰丝（一直小心保存着），放在掌心。灰丝一接触到他的皮肤，便立刻试图钻入体内，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传来。林舟立刻运转《灵阵心经》，同时调动天衍阵盘的力量，在掌心凝聚出一枚本源阵纹——这一次，他没有强行压制灰丝，而是试着用阵纹引导灰丝的流动。

灰丝起初抗拒，不断冲击阵纹，林舟的额头渐渐冒出冷汗，体内的经脉也开始隐隐作痛。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，东殿外传来苏婉清的声音：“林舟，要不要启动净化阵？”

“不用！”林舟咬牙坚持，“再给我片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