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恒生手里拿着根树枝，蹲在刚埋下白无常行头的地方戳戳点点，嘴里念念有词：
“尘归尘，土归土，马甲穿完就入土，下辈子做个好行头……”
那表情，那语气，仿佛不是在处理犯罪证据，而是在给一位功成身退的老战友举行一场庄严的葬礼。铁柱要是在这儿，估计都得被他这惺惺作态的德行恶心吐了。
“唉，才用了没几天，怪可惜的。”段恒生丢掉树枝，拍了拍手上的泥，一脸惆怅，“这白无常皮肤，威慑力强，造型经典，还自带清场光环，用户体验五星好评！要不是幽冥殿那俩催命鬼，小爷我能用到云州城江湖客绝迹！”
他唉声叹气地回到东厢房，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，开始严肃思考一个关乎未来收入的核心问题：下一个马甲，该用什么？
黑无常？不行不行，跟白无常是套装，辨识度太高，容易联想。
牛头马面？造型难度太大，上哪儿去找那么大的牛头和马脸头套？主要是成本太高，不符合他勤俭持家的原则。
“难搞哦！”段恒生抓了抓头发，感觉这比升级灵武体还费脑子。他站起身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，目光扫过床底下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箱子，忽然灵光一闪！
“对了！进货的时候，好像顺手捞了几本讲易容和杂学的玉简？”
他立刻扑到箱子边，一阵翻江倒海，终于从一堆兵器玉简底下，扒拉出几枚看起来颇为古旧的玉简。其中一枚，上面用古篆写着《千面秘录》。
“嘿嘿，知识就是力量，古人诚不欺我！”段恒生如获至宝，拿起那枚《千面秘录》，将意识和微弱的灵力沉入其中。
嗡！大量信息涌入脑海。
这《千面秘录》果然非同凡响，是一门极其精妙的、以内息和灵力为基础的“千面之术”！核心要义在于，通过精确控制体内能量刺激或放松特定肌肉群，甚至能对骨骼进行极其细微的移位和形态调整！不仅能改变容貌、高矮、胖瘦，更能模拟他人的气息、步履习惯、乃至眼神气质！
练到高深处，瞬息之间改头换面，形神兼备，几无破绽！甚至能模拟出重伤濒死、或者生机勃勃等截然不同的生命状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