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门后的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,潮湿的石壁沁着刺骨的凉意,每走一步,鞋底都能蹭到青石板上凝结的水珠,发出 “滋啦” 的轻响。
墙壁上嵌着的青光石愈发黯淡,光团缩成指甲盖大小,勉强照见脚下蜿蜒向下的台阶,台阶边缘爬着深绿色的苔藓,稍不留意就会打滑。
“平安” 紧紧贴在我脚边,鼻子贴着地面轻嗅,项圈上的桃木片泛着微弱的青光,像枚小灯在前方引路,偶尔对着石壁某处低吼两声,提醒我避开藏在石缝里的尖锐石刺。
陈砚跟在身后三步远的地方,信号器的按钮被他按得 “咔嗒” 响,却故意放慢脚步,留出让我观察的间隙。
走到转角处时,他突然用信号器敲了敲墙壁:“别磨蹭,周队在上面等着呢 —— 小心转角后的机关,古蜀人喜欢在这种地方设绊。”
这话看似催促,实则在提醒我警惕,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转角后的通道豁然变宽,尽头立着一道一人高的青铜闸,闸身布满了交错的篆纹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通道彻底挡住。
青铜闸泛着幽绿的锈色,表面凹凸不平,篆纹与之前在石壁壁画、石台凹槽里见过的纹路截然不同 —— 这些篆纹不是太阳鸟纹,而是更复杂的 “地脉符”,每一道笔画都像蜿蜒的蛇,首尾相连,在闸中央绕出一个拳头大的空白区域,像是缺失了什么。
“平安” 对着青铜闸狂吠,爪子扒着闸身,桃木片的青光扫过篆纹时,部分笔画竟亮起淡金色的光,顺着纹路流动,最终汇聚到中央的空白处,形成一个模糊的圆形轮廓。
“这篆纹是道谜题。” 沈青梧的声音从通道外传来 —— 周队见我们迟迟没动静,终究不放心,让沈青梧和赵莽也跟了下来,只是仍有队员用武器抵着他们的后腰。
沈青梧蹲在青铜闸前,指尖轻轻拂过亮起的篆纹,“这些是古蜀的‘脉语符’,每一道都对应着地脉的流向,中央空白处应该是‘钥眼’,但需要解开篆纹的顺序,才能让钥眼显形。”
周队不耐烦地踹了踹台阶:“别废话!怎么解?” 他身后的队员立刻举起金属棍,对着沈青梧的后背虚晃一下,“再磨蹭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“平安” 突然扑过去,对着队员的腿低吼,桃木片的青光逼得队员连连后退。
我趁机拉住沈青梧,悄悄将陈砚递的半块桃木片塞到她手里:“陈砚说用文心墨涂篆纹,之前他暗示过‘墨引脉开’。”
沈青梧会意,从装备袋里掏出浓缩文心墨,倒了点在指尖,刚要往篆纹上涂,却被陈砚拦住:“别乱涂!脉语符讲究‘顺脉而引’,涂错顺序会触发机关 —— 你看亮起来的篆纹,是不是像水流的方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