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成长的代价1

小主,

“他活不过来的。” 我解开校服扣子,露出锁魂褂上的符咒,“就像你手里的钢笔,早被字煞啃空了芯。”

钢笔突然炸开,墨汁溅在梧桐叶上,显出个模糊的 “死” 字。女生尖叫着后退,马尾辫散开,露出后颈贴着的黄符 —— 是文渊阁的标记,用孩子的指甲盖碾成粉画的。

老头子不知何时站在树影里,手里转着那卷《论语》。“第一课及格了。” 他把书往我怀里一塞,“但记住,上学不是为了捉鬼,是为了知道,为什么有人宁愿变成鬼,也要守着支破钢笔。”

晚自习的铃声在暮色里荡开。我坐在课桌前,翻开老头子给的《论语》,在 “逝者如斯夫” 那句旁边,发现他用铅笔写了行小字:“成长不是忘了疼,是带着疼,把别人的遗憾,写成自己的答案。”

桃木锁在书包里轻轻发烫,像颗跳得很轻的心脏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我摸着锁魂褂上的新补丁 —— 那是用班长钢笔的笔尖熔成的金线缝的,针脚比上次匀了些,只是在 “安” 字的最后一笔,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
“我张平安,天枢司,能辨风里的影,能缝碎了的魂。”

我把藏蓝色的筑梦小学校徽别在校服内侧时,桃木锁突然在书包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—— 那是谛听犬的崽儿在预警。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课桌上,摊开的课本里夹着张纸条,是老头子用铅笔写的:“先认人,再拆丝。”

上课记笔记时,笔尖总在 “勾魂丝”“子丝引” 这些词上打滑;课间操站在队伍里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每个同学的后颈 —— 刘崇文的子丝爱缠在颈椎第三节,会留下道淡青色的印子,像没擦干净的铅笔痕。

那个扎马尾的女生叫林小满,总在早读课读《论语》,声音甜得发腻。我发现她翻书时,指尖总在 “学而时习之” 的 “习” 字上停留,而那页纸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 —— 是子丝特有的反光。更巧的是,她的书包上挂着个布偶,布料和筑梦小学班长的钢笔套一模一样。

“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