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务简单直接,甚至有些苛刻。南山药田距离不近,那堆工作量对于一个健全之人也需紧赶慢赶,何况林奇这般重伤未愈。
周围几个杂役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目光,无人出声。
林奇没有争辩,默默走过去,拿起一把沉重的药锄和两个硕大的木桶,转身向南山走去。每走一步,左臂都传来钻心的刺痛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轴心的低语再次活跃起来,充满了分析和记录:
【…进入本地组织底层…接触基础生产单位…】
【…开始扫描记录本地植物(疑似‘灵植’)能量签名及培育方式…数据录入…】
【…任务:观察本地低等个体(‘杂役’)行为模式及能量运用(如有)…】
【…警告:载体状态恶劣,高强度劳动可能加剧损伤…建议规避…滋…条件不允许…启动耐力优化辅助计算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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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“辅助计算”微乎其微,更多的是冰冷地记录着他身体负荷的极限数据。
南山药田土质坚硬,杂草根系发达,对于重伤的林奇而言,每一次挥动药锄都如同酷刑。浇水更需往返远处山溪数次,木桶沉重,山路崎岖。
他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全部心神都用在对抗痛苦和完成工作上,动作缓慢而艰难。汗水很快浸透了灰色的杂役服,与旧伤渗出的血污混在一起。
其他杂役远远看着,有人低声嗤笑,有人面露同情,但无人上前帮忙。这是一个等级分明、自扫门前雪的世界。
日头渐高,林奇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工作量,身体已近乎虚脱,左臂的疼痛几乎麻木,仿佛不再是自己的。
就在他再次拖着水桶踉跄返回时,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一绊,整个人连同水桶猛地向前栽去!
眼看就要摔倒在地,泥水溅身——
就在这瞬间,他左臂那沉重僵硬的“锈骨”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衡触动了某种极其原始的本能,竟无意识地微微一震!
一股极其微弱的、混合着黯铁色死寂与暗金光泽的波动自主散出,并非能量外放,更像是一种本质层面的沉重与稳定!
砰!
他栽倒的趋势猛地一滞,身体如同被一根无形的沉重铁桩钉住,晃动了几下,竟硬生生稳住了!虽然水桶倾倒,泥水泼了一身,但他本人却没有摔倒在地。
周围几个看到这一幕的杂役都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那一下稳得太突兀、太不符合常理。
林奇自己也怔住了,随即心中一动。他慢慢直起身,仔细感知着左臂。刚才那一下,并非能量驱动,更像是…锈骨本身材质带来的某种物理特性的被动显现?极致的沉重与稳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