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丹炉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嗡鸣,药香四溢。苏晚晴手法娴熟地打出收丹诀,九颗圆润剔透、散发着清凉气息的丹药从炉中飞出,落入她手中的玉瓶。
她这才转过身,看向陆晨,发现他正闭着眼睛,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、仿佛与周围药力法则隐隐共鸣的波动,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“你……在看什么?”苏晚晴好奇地问道。
陆晨睁开眼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:“在看规则构架之美。苏师姐的炼丹之术,让学生受益匪浅。”
苏晚晴美眸中讶色更浓。她接待过不少前来“请教”的弟子,大多问的是具体丹方、火候掌控或者药材辨识,从未有人像陆晨这样,直接从“规则构架”的角度来理解炼丹!
“你能看到药力法则的融合?”苏晚晴忍不住追问。
“勉强能看到一些轨迹。”陆晨谦虚道,但他知道,这得益于他独特的规则视野和对自身规则的初步梳理。
苏晚晴深深看了陆晨一眼,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。她原本只是因为【熔火之心】而对他稍加关注,此刻却真正生出了几分兴趣。
“看来你确实有些特别。”苏晚晴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既然你对规则构架感兴趣,那我便与你讲讲这‘清心丹’的丹理……”
她不再将陆晨视为普通请教者,而是以近乎同辈论道的方式,详细讲解了“清心丹”丹方中各种药材药性(法则属性)的冲突与调和,火候变化(能量输入规则)对药力融合的影响,以及最终成丹时那稳定结构(法则造物)的形成原理。
陆晨听得聚精会神,不时提出一些从规则角度出发的疑问,让苏晚晴也时有启发,两人相谈甚欢。
这一次“请教”,持续了整整一天。陆晨对“规则构架”有了初步的概念,这对他未来梳理更复杂的规则脉络,甚至创造属于自己的“规则技能”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。而苏晚晴也从陆晨那独特的视角中获得了一些新的炼丹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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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陆晨离开炼丹堂时,他与苏晚晴之间,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交易关系,更多了一层亦师亦友的论道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