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瑾现在何处?”赵雄声音冰冷。
“他…他平日多在家中苦读,或在城东的‘文萃阁’与一众学子论道…”陈秀低声道。
那被制住的凶恶汉子闻言,猛地挣扎起来,嘶吼道:“陈秀!你个孬种!李公子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堵上他的嘴!”赵雄厉声道。郑龙立刻扯下块破布塞进了那汉子嘴里,世界顿时清静了。
赵雄站起身,面沉如水。案件性质已然不同,从盗窃案变成了秀才勾结歹人、阴谋打击科举对手的案件,牵扯到本县有头有脸的乡绅之子。
“吴文,立刻根据陈秀口供,详细录下作案过程、赃物去向、分赃情况。郑龙,将此人——”他指指那凶恶汉子,“严加看管!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接近!”
“是!”
“另外,”赵雄沉吟片刻,“立刻派人,暗中监视李宅和文萃阁,绝不能让李瑾察觉异动潜逃!我这就去禀报县令大人!”
此事,已非他一个捕头能独断,需得上报县令定夺如何抓捕一位有功名在身的秀才。
命令迅速下达,众人各自领命而去。刑房里暂时只剩下赵雄和林小乙,以及瘫软如泥、等待录口供的陈秀。
赵雄没有立刻离开,他站在哪里,目光再次落在那根之前被林小乙“不小心”碰倒的木棍上,又缓缓移到努力缩成一团的林小乙身上。
刚才那一声响,那一句看似无心的“还以为他要打人”…
真的是巧合吗?
还是这个看似怯懦的小子,早已看穿了陈秀的恐惧源于同伙的监视和威胁,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点醒了自己?
一次是运气,两次是福气,三次、四次呢?
赵雄走到林小乙面前。林小乙吓得一哆嗦,头垂得更低了。
“小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