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后院东南角,经过柴房旁边。”
林小乙的心跳漏了一拍。柴房!果然与他在柴房发现的痕迹有关联!
赵雄显然也抓住了这个关键点:“柴房?你可进去了?”
吴文摇头:“只是经过,并未进入。柴房门是关着的。”
就在这时,郑龙带着人回来了,摇头道:“头儿,厨房、仓库都看过了,没有类似粉末。柴房锁着,管家说钥匙只有他和负责柴火的小丁有,小丁现在不在家中,说是告假回乡下了。”
“乡下?”赵雄敏锐地抓住这个信息,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说是今早天没亮就走了,周家出事前。”郑龙答道,“管家已经派人去追了。”
赵雄眉头紧锁,显然觉得这个巧合太过蹊跷。
调查再次陷入僵局。黄色粉末的来源不明,关键证人小丁又恰好不在,唯一的“线索”竟是一条狗的反常行为,这在衙门里根本算不上证据。
郑龙忍不住又道:“头儿,要我说,这就是巧合!狗突然发疯罢了!咱们还是好好审问周家人是正经!特别是那个吴文...”他故意拖长音调,意有所指。
吴文气得脸色发白:“郑龙!你休要血口喷人!我追随赵头办案多年,怎会做这等事!”
“谁知道呢?说不定周员外抓住了你什么把柄...”郑龙冷笑。
“够了!”赵雄一声怒喝,镇住两人,“内讧像什么样子!”
他踱步片刻,最终长叹一口气:“没有实据,一切都是空谈。先把样本带回衙门,让仵作看看。郑龙,你带人继续询问周家人,特别是昨晚的行踪。吴文...”
赵雄顿了顿,目光复杂地看了吴文一眼:“你暂时不要接触核心证据了,负责记录整理即可。”
这话虽委婉,实则是暂时剥夺了吴文的勘查权。吴文脸色一白,嘴唇动了动,最终低头称是。
林小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。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,证据消失的可能性越大。那包藏在袖中的白色颗粒仿佛在发烫,但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拿出来。
更何况,若此时拿出,赵雄必定追问来源,他私自勘查柴房的事就会暴露——这绝不是一个小捕快该有的行为。
怎么办?高逸的大脑飞速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