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快们立刻动手,将麻袋和枯草迅速清理到一旁。
杂物之下,赫然露出了一个刚被填埋不久、土色尚新的浅坑!坑边泥土松散,旁边还扔着一把小巧的、沾满泥土的短柄铁锹!
而更关键的是——浅坑紧挨着的院墙根下,一块看起来与周围墙体无异的青砖被撬松了,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!洞口的尺寸和方向,与粮店库房底下那条横向地道完全吻合!
“噗通”一声,刘全再也支撑不住,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,全身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。
“搜!”赵雄冷喝。
捕快们迅速行动。一名捕快俯身探看墙洞,立刻回报:“头儿!没错!是通的!里面还有散落的米粒!”另一名捕快则在院角一个破水缸后面,拖出了两个半满的麻袋,打开一看,里面正是白花花的新米!
人赃并获!
赵雄缓缓走到瘫倒在地的刘全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冰冷:“刘全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“我…我…”刘全涕泪横流,磕磕巴巴,再也无法狡辩,“小人…小人一时糊涂…鬼迷心窍啊赵捕头!求您开恩…开恩啊!”
“为何作案?米藏于何处?如何销赃?同伙还有谁?”赵雄的问题如同连珠炮,毫不留情。
“没…没有同伙…就小人一个…”刘全瘫在地上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断断续续地交代起来,“米…米就暂时藏在这院里…趁…趁夜里没人时分批…分批混在杂货里,用小车推到邻县…找个熟识的米铺…低价…低价处理掉…”
“为何挖地道窃米?如何知道粮店库房布局?这机关是何人所制?”赵雄追问核心。
“小…小人以前…以前做过泥瓦匠…懂点挖洞的手艺…”刘全哭丧着脸,“丰年粮店那库房…早年改建时…小人…小人曾来帮过工…知道那口大缸的位置和底下土质…就…就动了歪心思…那缸底的机关…是…是小人自己瞎琢磨的…费…费了好大功夫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