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娘的官狗子!”张彪反应极快,怒骂一声,竟不退缩,反手就从床铺褥子底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、厚背薄刃的杀猪刀!挥舞着就朝冲在最前面的赵雄劈砍过来!势大力沉,带着一股亡命徒的狠辣!
“头儿小心!”郑龙大吼,挥刀格挡。
“铛!”火星四溅!郑龙被震得手臂发麻,后退半步。
张彪趁机就想往窗外跳!
“拦住他!”赵雄侧身避开刀锋,一声令下,身法如电,手中铁尺已然出鞘,精准地砸向张彪的手腕!
与此同时,左右两侧的捕快也同时攻到,刀棍齐下!
张彪虽悍勇,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,腿上挨了一棍,惨叫一声,动作一滞。就这瞬间的迟缓,赵雄的铁尺已到,“啪”地一声重重击在他持刀的右腕旧疤之上!
“啊——!”张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杀猪刀脱手飞出!他抱着手腕踉跄后退,脸上尽是疯狂和绝望。
众捕快一拥而上,瞬间将其死死压在地上,用牛筋绳捆了个结结实实!
“搜!”赵雄毫不停歇,厉声喝道,“仔细搜!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!”
捕快们立刻如虎狼般散开,翻箱倒柜。女人的哭喊和孩子的尖叫被喝止。
张彪被按在地上,犹自挣扎怒骂:“老子犯了什么法!你们这些狗官!凭什么抓我!”
赵雄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目光冰冷如刀,直刺其双眼:“四年前,城南枯井,货郎李四。还需要我多说吗?”
张彪的怒骂声戛然而止,脸上的凶悍瞬间凝固,转而化为一种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,瞳孔骤然收缩:“你…你们…”
他的反应,已然说明了一切!
“头儿!找到了!”就在这时,一个捕快在后院柴房里发出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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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雄立刻赶去。只见在柴房角落一个松动的地砖下,挖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木盒。
打开木盒,里面赫然放着一个样式普通、却保养得不错的黄铜鼻烟壶!壶身还沾染着些许黑褐色的粉末!与井边发现的塞子材质做工完全吻合!
更重要的是,木盒里还有几块大小不一的、颜色暗淡的矿石,以及一小包同样黑褐色的粉末!与周老头所说的矿毒特征一致!
“报!头儿!在肉铺案板暗格里,发现一包银钱,约十两,其中混杂着几枚光化二十六年铸造的旧钱!”另一名捕快也来汇报。(李四失踪于光化二十七年,但其携带的货款中很可能有更早年份的铜钱)
“报!后院发现一辆破旧独轮车,车轴有近期拆卸擦拭的痕迹!与刘二狗家那辆型号不同!”
证据一件件被发掘出来!
鼻烟壶、矿毒、与李四失踪时间吻合的旧钱、第二辆独轮车!
每一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罪恶!
赵雄拿起那包矿毒粉末,走到被拖到院中的张彪面前,将粉末在他眼前晃了晃,声音森寒:“这是何物?与你鼻烟壶里的残留物,以及枯井边发现的塞子上的,一模一样!你还有何话说?!”
张彪面如死灰,浑身筛糠般抖动,嘴唇哆嗦着,再也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来,只剩下绝望的喘息。